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安静吃晚饭，吊灯温暖的光线，纵横在他们脸上，都是焦糖色的。
看起来，都能感觉到甜味。
突然，慕瑆辰的手机震动了，他不想在时姯面前查看，可是关系到她的事情，他能冷静，却不能克制。
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看到一眼，来自李雍的电话，摁掉。
“谁的电话你不接？”
要是平时，时姯不会过问，但是慕瑆辰太紧张了，就算没有在肢体语言上表现出来，一个人的眼神，呼吸，情绪，这些微妙的细节，都会发生变化。
“一个骚扰电话。”
时姯：“……”军长你太慌了，军用手机，不会被骚扰的……
“哦！”
时姯‘哦’了一声，还特意睁大了眼睛，显得可爱又调皮。
她极少会做出生动的表情，明净的眼神里，有意味深长的笑意。
慕瑆辰的喉结动了动，避开她敏锐的视线，低头吃饭，一口之后，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她的碗里。
“多吃饭，多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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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时姯直接去了书房，慕瑆辰在门口靠了一会，就以洗澡为由，遁了。
浴室里面，慕瑆辰又坐在马桶上，拿出手机，给李雍拨了回去。
“说吧！”
“太太的休学和退学，都发生在绑架之后，中间隔了三个月，这三个月太太并不在家里，不在医院，查不出来她在哪里，在做什么！太奇怪了！”
“还有吗？”
低沉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却给人很压迫的感觉。
李雍的声音，透出满满的丧气：
“暂时没有了！军长，问题的关键，会不会，就在慕，慕家？”
“知道了！”
挂了电话，拉开洗面池柜子，手都摸到烟盒了，还是缩了回来。
一会要去书房陪她，还是不抽了……
慕瑆辰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宋陶和李雍两边都在查，两边都没有实际的进展，等是等不下去了。
解锁手机，点开通讯录，拨了一个座机号码。
“是我，找爷爷，老军长。”
那边应了一声，然后是噪音，脚步声，直到五分钟之后，传来慕魏浑厚苍老的声音。
“小二啊！你找我啊？”
慕瑆辰把手机往旁边拿开一点距离，老年人听力不好，说话声音真大！
“爷爷，我想问你一个事情，时姯三年前被绑架，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慕魏叹了一口气：“你都知道了啊！”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瞒着我！还有记录，调查，处理结果，这些下文全部没有，都是你们做的吧？！”
慕瑆辰一向对慕魏很尊敬，但是这件事情，超出了他的底线。
“时姯是我妻子！她那么小，我可以算是她的监护人，她的责任人，你们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对她做主？！”
“当时告诉你，也于事无补！”
慕魏的声音苍老，似乎有一点愧疚，但也只有一点点，转瞬即逝。
虽然退下来这么多年，但是骨子里的气节，依然保存着。
“不用查了，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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