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
深陷在床垫里面女孩,一开始睡的很安稳,渐渐就皱起了眉头,睫毛轻颤,像是要睁开眼睛,偏偏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鼻子不通,她张着嘴呼吸,渐渐的,她的牙齿磕在一起,似乎在颤栗,又似乎是愤怒,哒哒哒地磕了起来。
时姯又做梦了。
梦里还是那个男人,他在座椅里面,像个国王一样,冷酷,无情,欣赏她的挣扎,她的不屈,她的痛苦,最后走过来,像看死人一样站在面前。
她依旧匍匐在地上,好几次想拿出藏在腘窝里面的东西,如果她还有一点力气就好了,只要男人再靠近一点,她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男人倾身靠近,伸手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她看到一张无比熟悉又无比冷酷的脸。
“慕瑆辰!”
“时姯!”
全身被温暖和坚硬包围,甚至能够感受到男人手臂上的肌肉,时姯虚弱地叹了一口气,枕在他的肩膀上。
“我又做梦了!”
“到底梦到了什么?!”
慕瑆辰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梦到的就是她所害怕的,也有可能就是被掩盖的。
慕瑆辰抽完烟洗了澡,确定没有一点味道,才过来,准备在沙发上陪她,没想到又碰到她做噩梦。
“时姯,你告诉我,我给你辟邪!”
梦里很可怕,醒来之后面对逼问,也同样可怕。
时姯没有说话,任由慕瑆辰将她抱紧,几乎是勒紧,勒的她骨头都痛了,但她不想动,不想抗拒,因为这个时候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有多么紧张自己。
慕瑆辰的脸色很差,化不开的眼眸里,滚动着阴沉汹涌的情绪,但是手里的动作很轻,在时姯的后背上,轻轻拍打。
过了十分钟,也可能是一个小时,时姯不再颤栗,挣扎一下,她坐直了身子,一双明净的眸子,清冷逼人。
“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是几点钟去的前线?”
“飞机南下的时候,是下午的5点钟!”
慕瑆辰疑惑地拧起眉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时姯摇了摇头,略过这个问题,直奔她要的事实。“那天早晨到下午5点之间,你都在哪里?”
噩梦对人是有影响的,时姯承认,她被梦里慕瑆辰的脸给吓到了,但她不是蠢货,她不会去猜忌,然后互相折磨。
她要直接问他,只要他说,她就信!
慕瑆辰幽深的眼睛,对着时姯的,有一瞬的失焦,似乎在回忆。
“那天早晨,我乘车从公馆过来,想从门口绕个圈,还没进入小区,就遇到了军部的车,总统急召,我赶专机飞过去了。”
“那天是突发情况,召开军部,国防,外交多方会议,见到总统我才知道,南边的南屿国一夜之间,侵犯我国国境,大伯也差点被暗杀,我必须接替他的位置!”
“会议开到下午的4点多钟,然后我就乘专机,带上国防和外交的官员,一起去了边境驻军指挥中心。”
时姯听的很认真,眼神也很认真:“还有吗?”
“会议内容是国家机密,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慕瑆辰想了一下,才想到其他的:
“我从小区外面下车的时候,有吩咐司机,送你到学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