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岚本来粉就厚,现在被吓到,脸色白的像女鬼。
而脖子上的手,冰凉刺骨。
惊慌中,时岚对上一双眼睛,像是月光,又像刀刃上的反光,分不清是婆娑的神秘,还是犀利的杀气。
“回去告诉邹莎,你们想要的,我偏偏不会让你们如意!”
一直掐到时岚的脸都憋红了,时姯才收回自己的手,胸口喘的有些厉害,脚下也有些虚浮,已然用尽了力气。
看都不看一眼,她直接向屋内走去。
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听到了时岚咳的嘶哑又疯狂的声音:
“我带了比刀更厉害的东西,手帕是医院一个流感病人的……”
咔嚓,门关上了。
时岚一边咳嗽一边笑了起来,这就是邹莎让她做的第二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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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
夏芸看到时姯苍白的脸色,有些惊慌:“是她给您气受了吗?一看就心术不正,太太您别把她当回事!”
时姯摆了摆手,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喘息了几下,她才能保证自己的声音正常:“夏婶,下次她再来,你就直接让她滚!”
“好!”
夏芸看时姯柔弱的样子,还担心她被人欺负,现在听她这样说,心里很安慰。
时姯对她笑了笑,然后状似无意地提醒一句:“最近流感很严重,夏婶你们都喝点板蓝根!”
“听太太的!”
夏芸憨厚一笑,又想到要买菜,连忙拿掉围裙:“那我就买点洋葱,萝卜,蘑菇这些增强抵抗力的菜!”
浴室。
时姯站在花洒,用偏热的热水一直冲,足足冲了半个多小时,冲到全身通红,才穿上浴袍。
将头发吹干,换上家居服,她才去书房,找到感冒药,随便挑了一种药片,不用水,直接在嘴里嚼着,然后咽下去。
剧烈的苦味,是她不喜欢的,但又能让她保持清醒。
碰了携带流感病菌的东西,她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侥幸的机会,邹莎这一招,做的真是漂亮。
如果侥幸不死,总要好好‘报答’回去。
至于时岚提到的绑架,时姯在主观意识上,根本不愿意去想,但不代表她会忘记,那是她现在无能为力的事情。
邹莎这是下了让她死的决心,要么是被刺激到精神错乱,诱发抑郁症,要么是被病菌感染,诱发更多的疾病,然后痛苦死去。
时姯坐到沙发上,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实际上,在看掌心的生命线。
小时候朱阿姨对她说过,她的生命线很长,以后会长命百岁,可是上一世,她只活了22,这一世,她也才21。
多么美妙的年纪,听起来就像窗台上风铃,那么治愈,那么温暖……
“今天还画画吗?”
甩着大长腿走进来的,不是慕瑆辰又能是谁?
“我过来看书!”
慕瑆辰说着,就走向靠墙的整排书橱,隔着玻璃门,对里面挑了起来。
时姯抿着嘴唇,不停地吞咽口水,想把舌头上的苦味咽下去,却发现越咽越苦,苦到她眼睛都发烫了。
“今天我也想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