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午饭,气氛压抑,堂堂豪门,对新媳妇没有一点热情,时姯不在意,慕瑆辰的心里却很难受。
三年不在她身边,到底让她受了多少委屈?
一直到坐到客厅休息,慕瑆辰的脸色都能难看,时姯坐在他的旁边,有些不忍也不改初衷。
重生再来,她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她也不想拖住慕瑆辰,哪怕恨不得和他长相厮守,她也要克制自私的想法。
她受过太多的委屈,太多的苦,她要做的,就是在有限的生命结束之前,把那些强加在她身上的痛苦都摘掉……
“在想什么?”
慕瑆辰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掩下眼底的愤恨,时姯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
姚淑容见不得两个人恩爱和气,总有办法插进来:
“既然调回来了,按规矩要办酒,以你的性格……”
“办!”
慕瑆辰揉了揉太阳穴,头一歪就靠在了时姯的肩膀,她本想让开,却被他拉住手臂,固的很紧。
“发请帖吧!越快越好!”
姚淑容:“……”
虽然和慕瑆辰不怎么亲近,但她了解慕瑆辰的脾气:不喜欢热闹!
从小到大,不管是过生日,还是升学,都不办宴会。
只有当年结婚这件事,他要求办婚礼,可惜还没来得及,就被紧急调走了。
“凯旋宴会就订在下周五晚上吧!”
姚淑容用手机翻了翻万年历,就把日子定了下来,她天生管控欲太强,又是长子长媳,慕瑆辰的母亲去世后,家里的事都是她做主,几个大男人得让且让。
慕瑆辰也是这样,舒服地埋在时姯的颈窝里,享受难得的温存,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家里明明没有香水,为什么她的身上就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呢?
很清新,很通透,会上瘾。
“时姯身子不行就不要勉强了,在家里好好休息,那天也不用过来了,省得闹出什么麻烦!”
很好,机会又来了,时姯正想怼回去,再一次被肩膀上的男人破坏了。
“伯母,我说话难听,但也请你听一下!”
慕瑆辰坐直身子,深深地看了时姯一眼,再看姚淑容的时候,眼中毫无温度。
“时姯不是你的女儿,你没有必要疼爱她,但她是我慕瑆辰的妻子,请你务必尊重她,来不来凯旋宴,应该问她自己的意思!”
时姯颤了一下,心口有抽丝剥茧般的疼痛,也有暖烘烘的甜蜜。
他在维护她!没有顾忌地维护她!
可到底因为什么?
斜对面沙发上的贵妇,脸色难看起来,啪的一下,把手里的杯子放到茶几上,清脆的响声非常不贵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慕瑆辰已经抬起头来。
黑眸深邃压迫。
“伯母应该喝养生茶,消消脾气了,我娶时姯回来,不是给你发泄情绪的!”
姚淑容:“……”
就知道慕瑆辰一回来,这个哑巴就翻身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走了进来:“听说我家小二回来了?”
慕瑆辰无奈地站了起来,本来丰神俊秀,现在额头紧皱。“爷爷!”
老军长慕魏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铄,看上去挺和气的。“呵!三年不见,长的人模人样了!”
说的好像以前狗模狗样似的!
防止老爷子又给他挖什么坑,慕瑆辰一把把时姯给拎了起来:“我把孙媳妇给您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