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最当务之急的事情后,贞又开始了破迷工作。
上方传送带哄哄咔咔的响声不绝于耳,它们在贞进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便开始了转动,想必是有什么开关控制的吧,也许是电磁继电器或者别的贞所不了解的装置。
不过,话说回来,被切割完成的物体会掉落到哪里呢?
物体沿着上方传送带送进切割口,被切割的利刃分解、碾碎时,它们会沿下方的通道笔直地掉下去,或者顺着导通管送到别的地方,这样想的话,这间工坊应该是废弃的处理厂吧…榨取猪油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贞吸了口空气,尽管味道非常的清淡,但还是能分辨得出丝丝缕缕的气味,油腻混杂着尖锐的刺鼻气息,令人呕吐。他踢了踢墙壁,上面传来厚实感,说明金属并非一层浅浅的涂层,而是厚度不低的实心墙。
处理工厂和收集工坊是分开的吗?
贞怀着疑惑,仔细地沿着四周的墙壁一点一点的探索,试图找出些许的端倪。
【司令塔】可以让贞暂时操控别的分离个体,平常或许能做到操作许多单独的个体,但在被β协议限制能力后,这份个体间的联系便减弱了许多。然而,就算是平常,贞也做不到仔细地操控每个个体(因为工作量太大),只能做到大致的控制,类似中央下达的指挥一般,只起到调控作用。
此时,这边的贞操控狂三的身体时,那边的贞正在神游恍惚的走着路,步伐跟僵尸似的。若不是他身上穿着木叶暗部人员的服装,此刻早就被人一拳撂翻,双手一别,带上手铐了。
当然,这个操控问题还是比较好解决的,只要贞把意识海中的,被他吞掉的意识放入原本他的身体里面就行。然而,此刻的贞的意识海中只有狂三和刚刚被吃了的无辜少女式。
狂三如今不给予考虑的价值,那种模样,尽管贞能排除掉她装疯卖傻的可能,但怎样想都不可能把身体交给一个几近崩坏的人,或许这点仍然存在疑惑,然而,不能仅凭丝毫的可能性就去确实行动。况且,贞带狂三来的目的也暂时没能达到,就这样将她从这具身体里面转移,实在是因小失大。
至于式嘛…嗯,恋爱中的天真少女不给予考虑。除非,贞有GAY的癖好。谁知道式拿了他的身体会去做什么……
贞沿着墙壁撬了一圈,偶尔他也会跺跺地面,在如此宽敞的房间里,找到细微末节的端倪并不容易,但认真细致的检查总会有所收获。
他在左边的一个角落处找到了一个被螺丝钉锁紧的地方。
这个地方距地面半米多高,需要蹲下来才能仔细观察。
贞跪坐下来,用管钳把四个紧紧箍定住铁片的螺丝钉拧下来,看到一个10x10公分左右的小窗口,透过小窗口可以看到后方深邃的黑暗。
钠光灯散发出的黄色亮光没能刺破这浓密的黑色烟雾,贞放下管钳,将手探过窗口,在墙壁后面摸索起来。
实际上这样做非常危险,若是机关的设计者不怀好意,那贞——狂三的身体肯定要少只手,万幸的是没有发生这种悲惨的事情。
贞往上、往下四处碰了碰,在地面上找到了一个圆柱形的东西,外表不太光滑,但也不是非常的粗糙,贞将它拿出来,并放在钠光灯下瞧了瞧。
这是一个严密封存的玻璃管,直径五公分左右,长度半米,玻璃侧壁上有着杂乱无章的割痕,因而增大了玻璃表面的摩擦力因素,从透明的外壁可以看见里面有一张卷起来的报纸,玻璃管一端有用橡胶塞堵着。
“我猜…”贞将白皙的小手覆盖在橡胶塞的旋颈上,自言自语道:“你可能没这么简单让我拿到线索。”
他用力拧了拧橡胶塞,又拔了拔,最后甚至双腿夹住瓶身,一只手固定,另一只手用管钳夹住橡胶塞,使劲旋转,这个瓶子的木塞仍然无动于衷。
“噢噢噢噢!!”贞站起身来,勃然而怒,把玻璃管用力朝墙壁砸去,只听见瓶子碰撞墙壁的砰的一声和一声呜哇哇的惨叫声。
贞翻着白眼,倒在地上,他半张着嘴,无神的瞅着眼前的传送带。
他被反射后的瓶子砸中了额头,估摸着是得了轻微脑震荡……
“啊…好想再研究一下…”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翻身爬起来,一边朝即使是连续遭受金属墙壁和坚硬额头的碰撞仍然显得风轻云淡地瓶子走去,一边说:“女孩子的身体就是不一样啊……哼哼哼。”
贞捡起瓶子,仔细观察上面的划痕,他试着用各种艺术加工手法进行组合,试探着所有可能的地方。
他这样做是因为刚刚的行为。
玻璃管即使是遭到了巨大的冲击仍然没有破裂,这说明它很可能是钢化玻璃,而瓶塞怎么样都拔不出来更是因为里面的空气早已经被吸空了,在大气层和瓶内的巨大压力差之下,拔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这个像字母欸……”贞凝神观察,看着那歪歪扭扭的比划,但找了半天也没找出有什么用处的信息。
白白浪费了十分钟,贞在这之后,深吸了一口空气,拿旁边的管钳就往它身上砸。
——砰砰砰!
金属相撞的闷声不停地响起,然而,刚刚的那个玻璃管连变形都没有,真是不知道它原本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放在这个地成为一张报纸的载体,真是暴殄天物。
若贞想推测出玻璃管的用途,首先要知晓参透近玻璃的金属种类,但这一点就很难办到了。
比金属略硬,但又能被留下划痕,说明一定不是参杂着钻石……
想到这一点的贞又自恋道:“我真是聪明。”
玻璃管的侧壁是不可能打开的,而瓶塞又拔不出来。
贞坐在原地冥思苦想,整理目前的线索。
“锯子…排除。管钳…没用。密码箱…砸不烂。玻璃管……哦!想到了!”贞一拍手,像是头顶亮起一个灯泡似的,他猛地站起,自信十足地说道:“一定是想让我像插座一样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