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容敲门进入病房时，原本以为是护士查房的苏外公、苏外婆，皆是一怔。
自从苏倾去世后，他们便没再见过这个男人。
电视里放着综艺节目，刚巧是苏微冉的特写画面，女孩熟悉的声音传来，苏昭容转头看了眼，眼神突然情绪复杂。
“爸，妈。”
他声音重重落地，话音刚止，一盘苹果橘子飞来砸到了他脸上。
“骨碌碌”，水果在地板滚了满地。
苏外公怒不可遏，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红着，瞳孔浑浊。
“滚出去！”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病房门口的男人僵直站着，额角红肿，半晌才低低出声，“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你让苏倾回来！”
“苏昭容，你记不记得你娶她的时候，我怎么把她交到你手里的？”
“后来你是怎么对她，怎么对两个孩子的！你又是怎么再娶，怎么对你那个继女的！”
苏昭容一派麻木，活着似乎还不如死了，“爸，我错了。”
“我对不起苏倾。”
“对不起冉冉跟慕言。”
“去把那个孩子找回来！”
苏外公掀开被子下地，声音苍老凄厉：“苏倾的孩子找回来后，不管什么样子，我们亲自教养。”
“冉冉我们也当做孙女疼宠。”
“你去自首！”
“苏昭容，你去坐牢！”
……
几天后。
帝都，星河嘉苑。
天气越来越冷，许翩翩艰难地洗过澡，吹干头发，窝在苏微冉的公寓沙发上写作业。
不知多久后，锁孔传来动静。
许翩翩扔下一堆抱枕零食，蹬上拖鞋跑过去开门。
“你回来啦！”
她迎上去一个大而灿烂的笑脸，苏微冉手机贴在耳边，笑着回应：“嗯，我回来了。”
“你今天好早。”
察觉到她在讲电话，许翩翩手指封唇，自动噤声，跑回去看书吃东西。
苏微冉在吧台接了杯热水，坐在高脚椅上说：“……期末作业要交一个五分钟左右的短片，清清已经写好脚本，你也采用了是吗？”
电话那边的陆子饶，似乎为难地说，“最近跟家里闹翻了，在接受经济制裁，没办法请到演技好的主角，但期末作业必须要交，所以跑过来麻烦你。”
苏微冉沉默了会儿，“好，可以。”
“谢谢冉冉，”陆子饶轻笑着讲，“但愿不久以后，我们能正儿八经地合作，拍一部出名的作品。”
“陆导，我相信你。”她随口调侃了句。
苏微冉很快挂断了电话，端着杯子朝沙发走去。
许翩翩良心略痛的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已经做好了间谍的本分，消息发了出去
她字还没全部打完，对话框就有了“对方正在输入”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