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江歌离第一眼看见的是趴在他床边的顾若瑜。
虽然脑袋还是有些昏沉，但该记得的还是记着。
比如昨天顾若瑜不是应该睡在床上的吗？
不过瞧他的模样，应该是累着了，呼吸均匀睡得很沉。
江歌离不敢起身吵醒他，微微侧了侧头，额上的那块湿毛巾顺势掉下里。
“啪——”
她眼疾手快地接住毛巾，敲了顾若瑜一眼，见他没被吵醒，不禁呼了口气。
不过顾若瑜这么累，半夜多半是照顾了她很久。
江歌离瞧着一旁挂着外套，手一勾取下来，然后轻轻地披在他身上。
他还是熟睡着。
江歌离眨眨眼，她身体前倾，忍不住用手捧着脸，近距离观察他。
不得不说顾若瑜的皮囊是真的好看，额前散乱的碎发随意搭着，狭长的睫毛微微卷起，那双眸子紧闭，形成的弧线异常优美。
基于之前有近距离观察过，江歌离得出结论，他应该是双眼皮的丹凤眼。
并不是通俗意义上那种细长的丹凤眼。
略大一些，而且在他的脸上刚好合适。
她能想象到，当他睁开眼时，双眸透出的是数不尽的意味，眼角微翘起，眸光一闪，便是十足的勾人。
然后江歌离感觉到眼前一亮，顾若瑜就真的睁眼了。
视线相对之间，她愣住了。
那双似海的眸子，比想象的还要妖孽。
这特么整个人就是妖孽吧？？
不过，此时此刻空气也仿佛凝固住了。
“你醒了？”江歌离不自然地收回目光，然后望天躺平。
显然尴尬要比惊艳来的多。
在偷看男孩子的时候，忽然就被对方发现了，这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顾若瑜染上了些笑意，他笑的幅度不会大，但就那样半睁着眼，微微上扬眼尾，就璀璨得不行。
而江歌离不知道，他看着她的时候，原本再如何无趣的眸子总会有光。
“你的视线一直灼热地盯着我，不想醒来很难。”他打趣着。
江歌离瞬间老脸一红，咳了一声，不由得解释道：“我只是在试图了解你。”
“哦……”他微微点头，然后起身向江歌离缓缓靠近，贴心地询问，“那你需要深入地了解一下吗？”
江歌离：“……”mmp。
忍住踹他的冲动，她将顾若瑜按回去，“好好睡你的觉吧。”
毕竟也没力气踹他。
想来现在才五点钟，他昨天应该没睡多久吧。
顾若瑜难得一次地听话着坐回去。
他将盖在他身上的外套拉上了些，然后学着她刚才那样支起脑袋，侧头看江歌离。
搞的江歌离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
她真摸了摸脸，确认了光滑一片，问道：“你看我干嘛？”
他笑着反驳，“我为什么不能看你。”
江歌离白眼一翻，套用他之前地话怼回去，“因为你的视线太过灼热，而我准备继续睡回笼觉了。”
“其实我不是在看你，我只是觉得……”顾若瑜眯了眯眼，再次与她贴近，一切都是那样激动人心，直到他然后缓缓开口：
“我只是觉得你早上口气很重。”
江歌离：“……？？”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