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鞅晏举着手指头,傻傻的看着时非池,而时非池则非常紧张的从一旁拿过纸巾:“怎么这么不小心。”
灯光散下来,这场景莫名有点暧昧。
许崇这会也追上来,大喊:“鞅晏,我已经报警了,你住手。”
三个人同时看向许崇,时药半天从嘴里蹦出两个字:“二货!”
原来是时非池让鞅晏别用刀,鞅晏却不听,结果在用刀的过程中,鞅晏切到了手,血流不止。
时非池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人,愣了继续,突然惊奇的开口:“你们两个怎么在这,也喜欢吃棒棒糖吗?”
时药又看向时非池,半天又蹦出两个字:“二货。”
鞅晏倒是像早就预料到一样,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眼时非池,随即继续做棒棒糖。
时非池连忙拉住他:“血都进去了,再换一份,我来弄,你去休息。”
“糖糖,你是嫌弃我的血?”
时非池:“......”
这不是嫌弃不嫌弃的事情吧?
看着鞅晏无辜的眼神,时非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感觉如果把这个棒棒糖扔了,就像是造了多大的孽。
好不容易遇到个跟自己一样噬糖如命的人,还真是不忍心伤害他,尤其是这个人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就会被抓起来,或生或死,都不一定。
“那就继续吧!”
“好!”鞅晏委屈的表情瞬间清明,低头继续弄,而时药则怼了怼许崇:“还拍照吗?”
许崇死死咬了咬下唇,憋了半天拉着时药就往外走。
都被发现了,还照什么照。
时药也感觉这事做的特别low,回头不好意思的朝时非池点了点头,临走前,还去拿了几个糖纸。
两个人走后,鞅晏没再说一句话,等棒棒糖做完,他特别郑重的递给时非池:“给你。”
时非池看着那个混有鞅晏血的棒棒糖,突然感觉嗓子发咸,他可不想吃这样的糖。
但是人家都给了,又不好意思不拿,只能接过来,又把自己做的递给鞅晏:“你喜欢的草莓味的。”
鞅晏笑的特别开心,就像是初升的太阳:“能不能在这糖纸上签上你的名字?”
时非池甚至有一种恍惚,如果鞅晏小时候不是那么不幸,他肯定是个特别善良的小可爱,但有时候天使与恶魔之间,就相差一条线而已。
签上名字,时非池又伸手揉了揉鞅晏的头:“走吧!”
时非池把鞅晏送给自己的棒棒糖放进兜里,打开门,可下一瞬却感觉到脖子上疼了一下。
“糖糖,我恐怕不能跟你走了。”
鞅晏说的仍旧无辜,站到时非池面前,把棒棒糖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过这棒棒糖我会一直留着的,我的那个,你也要留着,明白吗?”
时非池全身就像是被卸了力,连忙扶住旁边的桌子:“鞅晏,你......你没失忆?”
鞅晏其实也想失忆,失忆了就会忘记小时候被人打骂的日子,失忆了就会忘记曾经在少年营受的那些苦。
可是,他没失忆。
往前走了一步,鞅晏靠近时非池:“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单纯!”
“那你告诉我,那几个记者是你杀的吗?”
“是!”
近似于无辜的笑瞬间刺痛时非池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