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块头大的人总会给人以笨重、木讷的感觉,尤其是像黄埔贲这样XXXXXL的型号,更是会让人对他的应变能力感到担心。
然而能成为天阶先天高手,必定会有他过人之处,在和骆先生的对决中,黄埔贲便展现出了与他笨壮身躯完全不符的一面。
以腹部防守的空虚作为诱饵,将骆先生“引诱”入自己的怀中,然后再瓮中捉鳖,这计谋虽简单,但效果却出奇的好。
不过也有人觉得他傻,因为腹部乃是丹田所在的位置,全身气运的枢纽,其重要性仅次于脑袋和心口,将它完全暴露出去,不是在找死?
其实这一点黄埔贲早有考虑,双方在不使用武器的情况下,他抗击打能力强的优势便体现了出来,同级别的高手中很难有人仅凭肉掌便能重创于他。何况这个破绽虽然有一定冒险性,但他有信心在骆先生击中他之前,打爆对方的脑袋。
剧本果真如他所料,依靠着臂长的优势,在骆先生即将击中他的那一刻,他的双手如同一只巨大的老虎钳,夹中对方的脑袋。场外的人无一不发出惊呼,这一下若是打实,只怕骆先生立马会脑浆崩裂。
黄埔贲似乎也预见到对方脑袋被自己掀开瓢的景象,手中的力道再次加重了几分。可事实上,他的双手在接触到骆先生的头颅之后,却并没有什么强烈的阻碍感,反而像陷入到层层棉絮之上,不断的消耗着他的掌力。紧接着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强行后撤两步,剩余的几分力不但没有用完,反而因为强行收回,差点伤到手臂的经脉。
再一看小腹之上,赫然多了一道半扎大小的口子,虽不宽,却极其深,隐隐约约看到了里面的肠子,很明显是被利器所伤。
“哼,没想到也是个天阶,差点着了你的道!”
与受伤的黄埔贲不同,原本以为会被一掌打死的骆先生却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嘴中不断说着风凉话。不过最惹眼的还是他那只沾满鲜血的右手和那手掌边缘微微泛起的金属光泽。
黄埔贲自然看到了骆先生手掌的异常,刚刚就是那手掌边缘的金属物直接撕破了他的护体真气,使得骆先生的整只手都插了进去,要不是自己及时退让,恐怕还会伤的更重。
“卑鄙,竟然暗算我!”
“哼,我可没有破坏比赛规则,你受伤完全是因为你自己蠢!技不如人便说别人卑鄙,万流宗当真是够霸道,难道这上三门都如同你一般不要脸?”
骆先生这句话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就连不羁门的那位文化长老都表现出了不高兴。不过他的话倒是没错,这次的比试除了禁止用毒以外,其他均没有限制,而他手掌上的东西只能算一件隐藏较好的武器,甚至连暗器都不是。之所以能够伤到黄埔贲,主要还是因为对方过于自负。
总结下来,只能说黄埔贲这个终日打雁之人,这次被雁啄了眼。
“我杀了你!”
黄埔贲知道自己被对方摆了一道,自然是气不过的,尽管伤的不轻,他还是一怒之下向骆先生扑了过去,似乎有一种拼命的架势。
可占了便宜的骆先生怎会轻易让他如愿,凭借灵活的身手再次躲闪起来。随着两人不断的拳來脚往,黄埔贲的伤口处逐渐恶化,越来越多的鲜血不断涌出,不但将他的一条裤腿完全沁成了深红色,就连这台上也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如此下去,黄埔贲只剩下投降或者。。。死!
“陆铭叔叔,他为什么不投降啊,已经不可能赢啦。”
台下的小然已经今非昔比,自然看出了黄埔贲的处境,她实在无法理解,台上的那位大块头叔叔在明知道没有获胜希望的情况下为何还要坚持,坚持。。。就意味着死啊。
“小然,以后你就会明白,有一种东西叫做信仰,而有些人为了信仰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我想,万流宗对于他来说,或许就是信仰。”
小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转而问道:“那叔叔你的信仰是什么呢?”
“我?我的信仰或许就是那些我爱的人吧,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办法回到地球。”
场下的两人小声说着话,场上已经进展到了最后关头,在连续的失血过后,黄埔贲的脚步已经略显虚浮,整个动作也更加迟缓起来,有几次勉强击中了骆先生,却被对方神奇的卸力之法所克,根本无法造成什么伤害。
相反骆先生这时却变得主动起来,利用黄埔贲逐渐虚弱的时机,他不断在对方身上制造着伤口,更为阴狠的是,他多次试图攻击黄埔贲受伤最为严重的腹部,想要将伤势进一步扩大。
“老子跟你拼了!”
已成强弩之末的黄埔贲最终使出了全力进行一搏,然而对方的身法实在太过灵活,他用力一猛反而无法收住,再次将身前的空档暴露出来。
这一幕何其相似,黄埔贲的腹部再次成为了不设防的区域,只不过之前那次是黄埔贲故意为之,而如今更像是穷途末路的无奈。
“哼哼,还是不长教训,这次我定将你开膛破肚。”骆先生心中下了狠心,动作自然也不慢,一只手再次成功的插入了黄埔贲的腹部。
同一时间,他的头部也遭到对方的攻击,对于这样雷同的手段,他根本没有在意,体内功法稍作运转,再次将力道卸了下来。
然而这一刻,意外突然发生,黄埔贲的一只手竟然没有直接劈向头部,而是将他脑门前的那撮黄毛紧紧抓住,猛然朝自己的怀中拉去。
感到危机的骆先生想要拼命挣扎,可卸力之法只对拳脚管用,遇见这拽头发的,却是毫无办法。更让他深感不妙的是,那只插入对方腹部的手,这时竟也拔不出来了。
直到这时,骆先生才意识到,对方这是铁了心要和自己同归于尽。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黄埔贲面对那近在咫尺的脑袋,一张嘴,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