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寒风呼啸啸的吹,天上没有什么星,冰沙般的小雪零零星星飘落下来。打在脸上,向是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路灯昏黄的灯光下是安然和湛沐风站在路灯上修长的黑影。
安然隽黑的眸子注视着黑猫,幽幽的道:“那为什么还要撕碎了他们的魂魄呢?你知道撕碎了的魂魄,是再也入不了轮回的吗?”
黑猫坐在十八层的阳台上,一双绿色的眼睛盯着安然和湛沐风道:“抱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的灵魂也是邪恶的,既然是邪恶的,那就干脆撕碎了重组吧!”
安然道:“所以,你剥了赖曼的皮,还把皮给冲洗了一番,你以为,那层皮,经过清水洗过,就会变得干净了是吗?”
黑猫歪着头,声音依旧嘶哑干裂:“难道不是吗?”
安然静默了下来,眸光微动了几下,她不知道这样的无知到底该不该去责怪。轻叹了一声道:“错了,都错了,你让他们全都彻底的死了,他们无法再轮回转世,他们留在这世上的,除了那具过不了几天就会被火化的冷冰冰的尸体再无其他。而你,也要跟我们去阴墟,那里才是适合你余生生活的地方。”
“去给你们那个小鬼当宠物吗?做梦!”黑猫坐着的阳台正是王天成跟绮梦所开的房间,现在里面,绮梦此起彼伏的浪荡声已经结束,她知道外面来了个小灵物,不过,既然安然和湛沐风也来了,那就不管了吧!,他们回处理好的。于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准备睡觉。
而王天成,这个神经病,一阵折腾之后,既然不觉着疲倦,绮梦不得不赞叹,二十出头的年轻气壮男人就是好,一晚上两三次都还能精神抖擞的。不像那些三十多岁的,实在是太没劲了。
王天成把手机打开,又开始直播了,上半身还是光裸着的。这个时间段,他要炫耀的自然是女人,毕竟绮梦的姿色,是个值得炫耀的尤物。
于是,视屏那头,那些酸溜溜的女人们毫不示弱的非要看看躺在他身边的贱人长什么样,于是,他把视屏往下移了移,绮梦懒得搭理直播中的那些尖利刻薄的女人们,干脆转了个身,蒙头大睡起来。
于是,视屏中的那些女人看到绮梦细腻白嫩如牛奶的皮肤,又开始酸溜溜了,说什么绮梦是打了美白针才会那么油光水滑的。
王天成又把绮梦用的面膜拍了出来。好吧!那是价格上千元一张的面膜。
阳台外,黑猫幽蓝发亮的眼睛看着里面,说:“看到了,他又开始他的表演了,那些女人的话,简直就是他的魔咒!我必须要把他的魔咒给解开。说完,虚幻的身体就穿过了玻璃,穿过了白色的创窗纱,一步步的走向王天成。”
安然看了眼湛沐风,湛沐风抽了口烟微微一笑道:“绮梦等着那只黑猫杀了王天成,好再大赚一笔,所以,你确定要去搅乱她的好事?”
安然顿了顿,抬眸道:“黄泉人什么时候变成一个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人了,我想你也不想她受到阎魔女的惩罚吧!”
湛沐风双手干脆插在了衣兜里,打算不管不顾的架势,毕竟,那只猫,虽然怨气有些重,但安然一个人是完全可以解决的。绮梦这些天已经够烦他的了,他可不想再给自己找不痛快,于是打算干脆做个抽烟观众得了。
安然见湛沐风完全不打算插手的意思,耸了耸肩道:“那好吧!我自己去。”
绮梦有时真是拿这个小莲花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看着今晚之后又将有一大笔收入进账,等这只猫过来把这个男人给杀了,再把它地狱不好嘛,非得要来烂装什么好人!
现在她突然很希望这只猫的动作能够快一点,起码要比安然的动作要快,哎呀!她可真恨不得自己能够帮帮这只该死的猫了。
当黑猫锋利的爪子已经扼住了王天成的脖颈,而安然才刚穿过窗户时,绮梦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浅笑,真好!要成功了哦!这一次,可是上亿的人民币哦!
谁知道,正当她窝在被窝里沾沾自喜的时候,安然竟然把短剑甩了过来,从她的肩胛处一闪而过,削断了黑猫的利爪。
安然眉头轻皱有些生气的道:“绮梦,你真的要为了那些钱财甘愿受阎魔女的惩罚嘛?湛沐风受过,丢了半条命,你比他还小一千岁,只怕半天命都留不住!”
绮梦挣扎了一会儿,有些烦躁的掀开了被子,露出光洁的身躯,一把把那只黑猫扔到了安然的怀里,安然一个趔趄,后退了好几步。绮梦没好气道:“好了好了!带走带走,真是白白浪费了我这些天的心血。”
而此刻的王天成,完全不知道自己就在刚才命悬一线,还在兴趣盎然的在逛着直播间。
绮梦心情不好,一把将他手里的手机扔向了窗户,砸裂了玻璃。
王天成果然,一下子变成了黑猫口中的那些情绪失控的人,那感觉就好像一个吸毒的人,毒瘾犯了,却只能生生的挨着。瞪着一双驴一样的大眼睛,瞳孔里满是愤怒的对绮梦咆哮:“你有病啊!”
绮梦凌厉的眸子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然后一巴掌甩的他不知道东南西北,绮梦厉声喝道:“TMD自己差点死了都还不自知!滚蛋!”许是绮梦强大的气场,亦或者是她的指令,话一说完,王天成就果然灰溜溜的滚蛋了,身上连件遮羞的衣物都没有。第二天,他便占据了各大新闻媒体的头号版面。
安然抱着黑猫,快速离开了绮梦的房间,毕竟这个时候的绮梦,相当于抛弃了上亿的人民币,情绪容易失控.......
黑猫在安然的怀里,安然才发现,原来,它并不是一只黑猫,而是因为皮被剥了,身上的血肉凝结成了黑色,皮肤干裂流脓,从远处看,就比较像是黑色的。
安然轻轻抚摸着它身上的溃烂处,然后把衣服脱了下来,把它包裹了起来,这样,在这飘雪的寒夜里,起码不会那么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