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眉头轻皱思索了一下道:“她是高一新生,在学校里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然后我爸他们查了一下她身边的男性朋友,大部分都还是初中时期的同学,并不能算是男朋友。不过张露露长的还算清秀,身边没两个追求者是不可能的。但这个时候,谁不得撇的干干净净的。”
安然把手放在了桌子上,敲了敲,又问:“那她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诡异的事情?”
叶春耸了耸肩道:“不清楚,没听说过。毕竟我都高三了,她才高一,五中那么大,我对她的这些了解,还是从警察那边调查来的结果呢!”
安然静默了,侧头看了眼湛沐风,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想问的,结果他倒好,直接以一种无比轻松闲逸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如果眼睛还半睁着,你简直要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安然干脆不再搭理他,把手机拿出来,然后把赵大宝的照片和信息发给了叶春,对叶春道:“这个人,你知道吗?”
叶春看了看手机,嫌恶的点了点头说:“一个变态,死了都是活该!”
“哦?”安然疑惑起来。
叶春把手机撂在了桌子上,淡淡的道:“他是被活活烧死的,如果不是他们工友在他的旁边发现了他的手机,任谁也没办法辨识他是谁了,不过可惜,那手机警察找到时也是已经碎了的,还是因为手机壳上有赵大宝的名字,警察那边又根据DNA比对,才确认那个人就是赵大宝的。他是上周在一个郊外一个荒废的工地里被活活烧死的。”
“可你为什么说他是活该呢?”安然不解,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只要不是杀人,无论做什么事情,也不至于被叶春这样的女孩说成是活该啊!
叶春撇了撇嘴,喝了杯果汁润了润嗓子,但没有说话的意思,而是把手机拿了起来,然后在手机上翻了翻,翻了两分钟后,她把一个新闻递给了安然,指了指道:“喏!这张照片中,点火的那个人,就是赵大宝。”
这时,焖锅上桌了,安然要跟叶春谈事情,都没怎么顾上吃,湛沐风倒是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
安然通篇看了下这则新闻,视屏是则两分十七秒的视屏,照片中的景象触目惊心,安然即使已身为黄泉人两年,见过那么多的死人,但看到这则新闻,眉头还是不禁深深的皱了起来。
为了方便读者了解,这边把那则新闻文字内容贴下:
在R城郊外的一个废墟,一名男子手持喷火枪,在对着一只流浪狗狂喷,随后流浪狗往前跑了几步,但还是被男子追上。男子对着流浪狗的面部及其他部位继续喷烤。
流浪狗的身下满是鲜血,最后流浪狗失去了知觉,呆呆的趴在那里任由他烧烤。那名烧狗的男子还用利器去刮已经烤熟的狗肉,流浪狗血肉模糊,但还并没有死,它的眼睛已经被烧没了,从视频中可以看的出来,它已经绝望!而旁边的人们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还在旁边起哄。
这名男子在旁边人和自己手机视频直播里的人的撺掇下,又把喷火枪对准了流浪狗的头部疯狂的喷火。记者根据视频中的地方快速赶到了现场,但那里人已经散尽,而那只狗的尸体还孤零零的在地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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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中的照片虽然打了马赛克,但即使如此,也可以感受到那血腥的场面,安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忽然想到了茹毛饮血这个词,这个在古代,在五胡乱华时期才会频频出现的现象,而现在,在这个文明社会中,不知何时,人们心底里的这个野蛮的毒种子,只要被鼓励,被起哄,就会立马生根发芽结果。
叶春见安然面色难看,拉了拉她的手道:“视屏中,那个喷火枪的人就是赵大宝,他一边烧着活生生的狗,一边在直播。当时在全国都震惊了。所以,他后来被火烧死时,很多人都说,是报应不爽。”
安然眸光微动,身为黄泉引魂人,他们许多时候,就是在做“报应”的执行者,此刻,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跟叶春有着同样的感觉,真是“报应不爽!”
叶春喝了口果汁又继续道:“不过警察那边可不相信报应这种事情,他们怀疑,是李大宝在直播的时候,被一些爱狗人士看到了,然后那个暗黑中的爱狗人士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他给活活烧死的。法医那边说了,他不是死后被焚尸,而是活活被烧死的。当然了,这个案子到现在也没查出个所以然了,照我说啊!就是报应!”
安然静默了喝了口水,她声音低沉的道:“或许吧!我也相信报应!”她转头又去看湛沐风,好吧,现在他已经从半睡不醒中醒来,此刻正专注的玩游戏。安然问:“你可有什么想要说的?”
湛沐风摇了摇头,完全没有中断玩游戏的意思。一盘焖锅,因着那个让人难受的新闻她们俩几乎没动筷子,全跑湛沐风的肚子里了。
临分手之际,叶春突然上前一步牵着安然的手,快步往前走了一小段,跟湛沐风拉开了五六米的距离,她声音极小的问安然:“那个......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啊!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有没有......那个......”
安然脸“唰”一下通红,叶春与她的关系,确实是可以聊到这一步的,但被她在大街上问,关键湛沐风还在她们的身后,她知道,叶春声音虽然足够的低,但黄泉人耳朵最是灵敏,她的这些闺中密语肯定都被湛沐风全听了去。
安然嗫嚅着干脆顾左右而言它,叶春可不吃这套,紧紧的攥着她的手,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看着她,一副不逼问个所以然来誓不罢休的模样。安然脸上全是黑线,她甚至都能感觉到湛沐风在她们身后偷笑的样子。
安然回眸偷看了眼湛沐风,他双手插在大衣兜里,作风老派,但他那光洁的嘴角,却明明在使劲憋着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