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守卫举起手中的枪,枪口瞄准近在咫尺的一名奴隶的后背,毫不犹豫地开枪。
砰,枪响,人倒。
这名守卫正要装填子弹,突然,一个奴隶从天而降,双手握着一把锋利的斧子:“去死吧,你这个家伙。”
守卫脸色一紧,连忙抬起手中的枪想要射击,但子弹都没装填如何能够打响。
噗哧,一道长长的血线升上天空。
一脚踹开眼前的尸体,这名奴隶一抹脸庞,找到一个落单的守卫,大喝一声,再次冲了上去。
听到身后的呼喊,阿诺立刻回头,看着满脸是血的来敌不见丝毫慌张,只是侧身一躲就避开了锋芒,然后迎身就是一个膝撞。
“恩。”
奴隶一声闷哼,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弯曲身体,还没来得及反击,巨大的撞击袭来,脸上一疼,他就失去了意识,无力地摔倒在地。
收回枪托,阿诺喘着粗气,这一开始的交锋到现在,他就没有任何的停歇,不断地战斗着。
趁着这短暂的片刻,他试图恢复一些体力,一双眼睛像狼一样,谨慎地扫视着四周的情况。
当他发现多隆和佩斯利在一旁陷入苦战之时,没有犹豫,冲了上去。
火枪的子弹已经消耗一空,但其本身合适的长度和重量代表着它就算没有子弹也是一件趁手的武器。
阿诺抓住枪管,狠狠一抡,背对着他的奴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不见动静,生死不知。
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佩斯利,阿诺关心道:“没事吧?”
站起身的佩斯利不停喘着气,他现在还是一阵后怕:“真是要了老命了,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怕是只能给我收尸了。”
看出佩斯利有些力竭,阿诺抿了抿嘴唇:“你还能走吧,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太危险了。”
砰,噗通。
多隆一枪干掉了一个奴隶,眼睛一瞄就找到了站在一起的阿诺和佩斯利,连忙赶了过去:“阿诺大哥,你们没事吧。”
阿诺眼睛一亮:“刚我还在说撤退的事,既然你也到了,就赶紧撤退吧。”
多隆看着四周越来越少的奴隶,不解道:“现在我们的局势一片大好,为什么要撤?”
确实如他所说,单个的奴隶或许还能和单个守卫较量一二,就算是获胜也不是不可能,但当这个数量扩张到几百之后,训练有素的守卫互相配合,战斗力远不是1+1=2的概念,奴隶们完全不是对手。
“看刀。”一名奴隶看到三人站在一起,不但没有丝毫害怕,反而还勇猛地直冲而来。
摇了摇头,阿诺上前,两三下就打趴了他:“我可没有你的乐观,现在已经陷入了混战,我们火枪的优势就大大减少了,再者奴隶的数量源源不断,就算是靠堆也能堆死我们了。”
多隆还想再说,一旁的佩斯利就阻止了他:“傻小子,就算你不相信阿诺也应该相信我吧,要知道从守卫们突然地昏倒开始,我就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这个感觉还越来越强烈。”
多隆一呆也不再多说什么:“可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还能往哪里撤啊。”
阿诺一阵寻找,遥指不远处漆黑的大桥:“我们先往居住区靠拢,我想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下达撤退的命令了。”
……
“鱼人空手道,2000枚瓦正拳。”
“铁块!”
砰。
费舍尔·泰格一拳轰击在马福斯的胸口,后者却紧绷身体,硬生生吃下了这一拳。
抬起头,马福斯的脸色一厉:“武装。”
随着两道黑气缭绕而上,马福斯的双手已是漆黑如铁,轰向近在咫尺的费舍尔·泰格。
费舍尔·泰格眼神一凝,挥拳打向马福斯的手臂。
砰,
真是比钢铁还要坚硬……费舍尔·泰格吃痛之时,马福斯的右手也不可避免地打偏了。
一拳挥空,马福斯却是嘴角浮现笑容:“连霸气都不会就敢来挑战我吗,还真是佩服你的勇气啊。”
“剃。”
马福斯的身形一闪,就像瞬移一般凭空出现在了费舍尔·泰格的身后,一脚踢出。
糟了……费舍尔·泰格勉强移动身体,但马福斯的一脚已是踢在了他的身上。
费舍尔·泰格的身体连续在地上弹跳,而后一路滑行,直到最后停止,空中扬起了一大片灰尘。
捂着自己的腰,费舍尔·泰格马上站了起来,脸色凝重地看着慢慢走来的马福斯。
马福斯的脚步一顿,有些疑惑:“你这个眼神真是让我熟悉啊,让我想想看,对了,原来是你啊,鱼人1号。”
“我记得你是打伤了天龙人已经逃跑了才对,至今未被我们抓到,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着,马福斯的脸色越来越差,眼神幽幽:“所以,今天的这一切不会是你造成的吧。”
费舍尔·泰格嘿嘿一笑,左手探在背后:“没有错,我用了几天的时间才成功混入了牢房区,现在,看看你的周围吧,我已经成功了,你们再也无法阻挡我们去寻找自由。”
“哈哈,哈哈。”马福斯气急反笑,见到了罪魁祸首他再也难以保持平静:“真是干得漂亮极了,鱼人。”
费舍尔·泰格找到机会,左手猛挥向前:“鱼人空手道,击水。”
咻,尖锐的破空声响起,
“剃。”
“鱼人空手道,6000枚瓦回旋踢。”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费舍尔·泰格在马福斯消失的瞬间就已飞跃而起,一脚踢向身后。
马福斯刚一出现,费舍尔·泰格的腿就伴随着劲风而到,
“武装色,硬化。”
咚,巨大的气浪席卷以两人为中心爆发开来,席卷向四周。
等到平静,马福斯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已经漆黑一片,左手停在半空,而费舍尔·泰格的腿就是如此僵持在半空,腿部的肌肉凹进去了一大块。
感受着手上的力量,马福斯漆黑的脸庞露出一个狞笑:“自由?别的奴隶我不知道,但你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
说完,左手一扬,晃开了费舍尔·泰格的腿,然后欺身而上,一拳打在费舍尔·泰格的胸口。
“哇。”
一口鲜血吐出,费舍尔·泰格的身躯倒飞了出去,然后无力地摔倒在地。
收回手,马福斯一步一步地接近费舍尔·泰格:“你知道吗,就因为你这么个家伙,我大好的前途就消失殆尽。”
来到近前,马福斯停下脚步,伸手抓起了费舍尔·泰格的衣领:“但现在,就算是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奴隶全都杀光,都已经无法消抹我的过错,你说,你该不该死。”
到最后,马福斯已是脸色狰狞,咬牙切齿。
嘴角依然残留着血迹,就算胸口疼痛欲裂,但费舍尔·泰格却还是笑了出来:“看来你完蛋了,因为你已经无力回天。”
“老大,我们来帮你。”就在此时,几名奴隶抓着手中的武器赶了过来。
费舍尔·泰格笑容一收,开着前来的奴隶神色急切:“快走,你们几个家伙是打不过他的。”
然而,他的示警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最前头的一名奴隶,一跃而起,挥舞着手中的刀砍了下去:“你给我死。”
当,金铁交鸣之声。
虎口剧痛,看着完好无损的马福斯,这名奴隶惊惧到:“什么鬼,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
“吃我一锤。”“吃我一棍。”
吃下了所有的攻击,马福斯已是怒火冲天:“蝼蚁也敢对我出手。”
单手抓着费舍尔·泰格,马福斯用剩余地一只手杀向了三名奴隶。
几声惨叫过后,马福斯已是残忍地捏碎了最后一名奴隶的喉咙,对着毫无反抗之力的费舍尔·泰格说道:“我已经没空再陪你们这些家伙浪费时间了,我相信,有你的人头,大人应该会从轻处罚我的。”
从地上捡起之前奴隶掉落的斧子,马福斯挥手砍下。
当。
半截斧刃冲天而起,
来人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