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宸轩将身体上血迹清洗干净。
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回了房间。
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向床,趴在了上面。
宁甜月躺在另一侧,睡得正香甜。
现在的战宸轩,已经筋疲力尽了。
他感觉大概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累吧,累的快要死掉了。
身体还有些难受。
可能是自己咬牙咬得太过用力,下颌几乎麻木了。
尽管刚才自己没有昏厥,可是现在却头晕乎乎的。
刚才头部用力撞击地板,额头上撞了伤,他也只贴了创可贴。
但是,胳膊上被长指甲抓破的细长伤口却疼痛不堪。
长指甲连着肉一起脱落,现在像火烧火燎了一样,钻心疼。
即使如此,战宸轩却还是感到幸运,甚至是开心。
因为,今天他并没有彻底的发狂。
在几乎发狂的瞬间,他找回了理智。
还好,没有发狂,没有彻底失去自我。
战宸轩看了看宁甜月那张陷在被子中的脸。
在微弱的月光下,是那么的美丽可爱。
她睡得很熟,就算发生火灾或者地震,也绝对不会清醒似的。
他伸出手,戳了戳宁甜月白皙可爱的小圆脸,宁甜月依然丝毫不动,呼呼大睡。
战宸轩的脸上浮现了温柔的笑容。
他对于自己独占宁甜月可爱的睡颜而感到开心。
能肆意地看着熟睡的宁甜月,对他而言,很快乐。
先天患有病症的战宸轩,对六岁以前的记忆是模糊的。
因为小时候的他寄住在宁甜月的家,在和宁甜月变的亲密的时候,病情突然发作,伤害了年幼的宁甜月,宁甜月因此而受伤,在医院住了很久,之后便失去了关于他的记忆,而他那时候也受到极大的打击,几乎失去了关于宁甜月的记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们面对面,可是却记不得彼此。
可是,即使记不得彼此,却还是渐渐地喜欢了。
每次病魔袭来,战宸轩不得不遭受痛苦的时候,总会悲伤的想,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要遭受这种苦难呢?为什么要生这种病?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