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团长继续问道：“娘，你是不是已经说了？”
“我……我就和韩师长他媳妇说了一句。我刚说完她就拒绝我了。”
“你说了一句什么？”
“我……我就说让她给我当媒人。”
“你什么时候说的？”
“今天上午。”
“完了。”卫团长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程英，把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过几天调令就下来了。”
程英：“这……这娘也没和韩师长爱人说她相中她们家那个老头了呀？”
卫老太太：“是呀。我就说了句让她给我做媒。”
卫团长看着卫老太太有气无力地说道：“就你那点心思，人家打眼一看就看出来了。我说怎么今天下午领导找我谈话呢？原来……唉！罢了，娘，你也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去边疆吧。”
程英是既气愤又无奈。“娘，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你就不能消停点吗？老卫不是说让你不要再去韩师长家了，你怎么还去？这下好了，都去边疆吃土去吧。”
卫老太太：“我……我不是想把这件事情遮掩过去吗？”
程英：“那也不能这么遮掩呀！”
卫老太太瞪了程英一眼：“你刚才不是还说我这主意好嘛？”
程英：“我……我那不是还没有仔细琢磨吗？”
卫老太太：“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好。”
程英：“为了我们好？你看看，我们现在落着什么好了？”
卫艳红从屋里走了出来。“娘，嫂子，你们别吵了。都是我不好。我……我现在就走。”
程英：“哼！”
卫老太太看着卫团长说道：“儿子，你就让你媳妇这么欺负你娘和你妹妹？”
程英：“哼！你儿子马上就要去边疆吃土去了。这下你们俩高兴了吧？”
卫老太太瞪了程英一眼：“你……”
程英马上瞪了回去。“我怎么了？娘，老卫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呀？”
卫老太太的眼睛闪了闪。“这还用问？儿子，你这媳妇太不像话了。”
程英：“我哪里不像话了？”
卫团长摆了摆手。“都别说了。去收拾东西去吧。”
程英：“老卫，既然调令还没下来，那……那咱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卫团长：“想什么办法？”
程英：“咱去给韩师长和他爱人道个歉。”
卫老太太：“再给他们送点礼。”
“没用的。”卫团长抹了把脸。“领导说，我连自己的家人都管不好，还是去边疆锻炼个十年八年再回来吧。”
程英一听就哭了。“再过个十年八年你就该退休了。”
“是啊。”卫团长看着卫老太太说道：“娘，我本来还想等有机会了给侄儿们在京城找个工作，现在……唉！娘，你不会怪儿子吧？”
卫老太太：“我……”
程英：“她……”
卫团长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赶紧说道：“都别说了。明天就收拾东西吧。娘，我回屋了。”
程英擦了擦眼泪：“难道……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嗯。领导说我连自己的家人都管不好，还怎么带兵？”
卫老太太：“要不……要不咱们多给他们送点礼。”
“没用的。娘，天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吧。艳红，扶娘回去歇着去。”
卫艳红：“哥，这事……这事都怪我。”
程英：“可不是都怪你吗。你要是不来，你哥也不用……”
卫团长揉了揉太阳穴。“行了。别说了。艳红，跟娘回屋歇着吧。”
说完，卫团长就回屋了。
程英看着卫老太太和卫艳红说了句：“这下好了吧？”就跟着卫团长回屋了。
卫团长一进屋就脱了衣服拉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程英还想和卫团长再聊聊，结果卫团长一躺下把眼睛闭起来了。“睡觉，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
另一边，卫艳红边铺被子边问卫老太太：“娘，哥哥要是去了边彊咱们还跟着去吗？”
“去什么去。环境差就不说了，要是打起仗来可能连命都没了。”卫老太太气呼呼的坐到了床上。“早知道韩师长的媳妇那么年轻娘就给你换个人了。”
卫艳红已经把被子铺好了。“娘，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睡吧。”
“你先睡。娘再好好琢磨琢磨。”
第二天一早，卫老太太就把卫团长叫了起来：“儿子，娘昨天晚上想了一夜。你们领导不是嫌你管不好家里人才把你调到边疆的吗？那娘要是回老家了你是不是就还能呆在这儿？”
“娘，你把儿子养这么大，儿子不能不孝顺你。”
“娘知道你孝顺。可娘也不能毁了你的前程。”卫团长要是去了边彊，那她的孙子们怎么办？再说，她也没准备跟着卫团长去边疆吃苦去。
“娘，你就是回老家了，领导也不一定会改变主意。娘，你还是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去边疆吧。边疆的条件虽然没这边好，但也还过得去。”
程英拉了拉卫团长的袖子：“也许娘和艳红走了你们领导就不让你去边疆了。”
卫团长：“不行。我不能因为不想去边疆就把我娘和我妹妹赶走。”
卫老太太：“是娘自己要走的。儿子，你赶紧去和你们领导说一声。别让他下调令。”
程英：“娘说的对。你赶紧去和领导说一声去。”
卫团长：“娘，你就是走了我也不一定能留下来。”
卫老太太推着卫团长就往外面走。“那总得试试吧！快去。”
程英：“是呀。老卫，你就去试试吧。”
“那好吧。”
卫团长出了大门就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呼完后，卫团长就想：以后没事得跟文工团的同志们学习学习。这会演戏有时候也能解决问题。
第二天，卫团长就把卫老太太和卫艳红送走了。走的时候，卫老太太一个劲嘱咐卫团长，让卫团长给卫艳红在部队找个对象。
星期天，姐姐和老尚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韩斌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姐姐马上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爹。”
韩斌嗯了一声就进屋了。
姐姐马上跟了进去。“爹，你怎么了？”
“没事。爹回来拿个东西。”韩斌从柜子里拿出来个小盒子。“你玩吧。爹走了。”
姐姐马上跟了上去。“爹，我能跟你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