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在会场可闹出了不小动静。
虽说暂且被玄天剑宗这个大字招牌给遮掩住了,但是那些目光仍旧如影随形,只是有所顾忌了,那些人的目光就变得收敛许多,不再那么露骨了。大抵心理素质已经上来,宁夏已经可以很好忽略来自于各界的视线,然后装的跟没事人一样混在人群中。
因着下场还有些人未曾出线,他们一行人仍是在内场滞留了一段时间才带着登记好的出线人员离开。
离开了各种压力山大的视线,明墨觉得自己这颗不太年轻的心脏总算稍微好一点儿了。
医修没啥心眼子,对着熟悉的友人更是畅所欲言,比在自己地盘还自在。
宁夏不置可否道。
闻言青年却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般上下打量。
宁夏意在配合对方表达下被当猴戏看的些微不满之意,却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引发了对方这不着边际的感慨,她挑了挑眉:
明墨也不知道被戳中立刻什么笑点自顾自上来挂住了宁夏的肩膀。
人就在旁边,温暖的臂膀搭着她的肩,有种来到中土后久违没有的落地感。宁夏侧头看向对方,这个实际年纪其实比她大上好几轮的人正在用一种长辈般温和的目光拂过来,时光带来的隔阂消逝无间。
好久不见了,明大医师。
今天发生了不少事儿,东黎城内外暗潮涌动,玄天剑宗领了人也不在外面滞留,全都领回各院各自安置了。
当然对于某些人来说,今天的事才刚开始。
宁夏与贺庆温铭两人别过,又与一直隐在人群中的妙容等人点头,便随着黎川等人离开了。
随着焦点人物的离开,这边队伍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也越走越散,很快就散得差不多了。
温铭跟贺庆落在后边,也没引起什么注意。
贺庆摇摇头,不赞同温铭对于宁夏这种处于被动的形容。
温铭眼中微亮,眼眸深处似乎闪过今日漫天红光拥簇着的巨大剑形竞引万剑齐鸣。何等雄壮之威,竟是发自于那样一个年轻而气场平和的弟子。
那是你没见过她更炸裂的那一面。贺庆忽然想到,很多年前那个比现在稚嫩很多更不显眼的年轻修士是怎么样粗暴扔出一箱又一箱阵器将那些气焰嚣张的魔道骄子炸得哀嚎遍野。
——那场面可不比今天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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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与明墨跟着分队人群到城西的长玄居就被安置到黎川的地盘候着,许是得了尊长的禁令,期间也没有什么闲杂人等找上门。
两人倒是得了个清净,十分自如地在人家的地盘闲聊起来。
明墨当长辈惯了,虽说如今宁夏修为已在他之上,然他总还是觉得她是那个丢了半条命在榻上眼奄奄一息养着的年轻人。
宁夏摇了摇头:
中土这边不好混她早有体会,也早在心下备下了好些周旋的方案,但是这门把子都还没开出一条缝隙来就钻出无数妖魔鬼怪来是怎么回事儿?!
她还指着在中土站稳脚跟再慢慢找机会打探龙族的事儿,没曾想这方只是踏上这方土地便立马引无数麻烦上身,处境竟比在东南边陲还要混沌艰难——至少她在东南边陲没有这么多潜在的敌人。
明墨这些年在中土也没白混,他虽有一身不错的医术但却修为不高,行走在比之浮云岛更复杂千万倍的中土自然要更加擦亮眼睛。
他清楚宁夏如今所承受的压力并非起源于她本身,或者应该说引发纷争的主要焦点并非是她的本身,本质上还是派系和利益的纠纷。
就今天这一场来说,宁夏所展现的才能确实称得上阵道宗师之姿,但是她的凭空出现却挤压到了别人的位置,这对于某些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利益损失,由此她自然就会招致到一些恶意,这是必然的。
但是这种恶意却不似宁夏所想象那样线性直线地传递下去,只要她稳稳地坐在玄天剑宗的船上继续展现自己的能力和价值,站稳脚跟,久而久之那些人也就没辙了转而去寻找新的目标。
明墨话锋一转,语气竟隐隐透出几分兴奋。
一道声音悠悠然插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那也得看着墙角原先是在哪儿的,他们贪狼锏可等着挖好久了。华常本人,明墨心下不情不愿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