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叔叔!”江圣熙惊呼,追了过来。
西门月痕上前,一把握住云业成的手,眸子沉着,说道:“云叔叔,请您听完解释。”
“听什么解释,我儿子不是被她给害死的吗,就算取消了婚约,还替她挡枪,这丫头到底有没有良心!”
云业成激动的大吼着,眼里全是泪水。
西门月痕薄唇抿了抿,开口……
走廊里慢慢安静了下来。
云业成的神情,从最初的错愕,到不敢置信,再到怒其不争,再到最后的复杂。
“云凉他,他怎么能那么糊涂哇……”
云业成悲恸的摇了摇头,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下。
“云叔叔!”
两天后。
云凉的骨灰被送回了华国,选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墓地。
周围空旷,是大片的草地。
来参加这场葬礼的,只有西门家,江圣熙,还有云业成几个人。
大家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胸口别着白花,每个人的手上也都拿着一支白菊,神情沉着。
“儿子,到了那边要好好的,不要饿着冻着,缺什么了告诉爸爸……”
云业成强忍悲痛,将手中的白菊放在墓碑前,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道。
少年眉眼清澈,依旧如以往一般温暖。
云业成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直到体力再也不支,才被人扶起来,慢慢的退后。
其他人一次上前,把白菊放下,对着墓碑深深的鞠躬。
轮到楚楚时,楚楚放下白菊,鞠了一躬,望着墓碑上的人,在心里说:云凉,下辈子,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过去的一切恩怨爱恨,已经随着云凉的死,尘埃落定,在她的记忆中,不会有偏执的少年,有的,只是那个温润美好,清雅如玉的少年。
仿佛第一次见面,他对他微笑着的模样。
天色渐渐暗下,云业成伤心过度,已经被属下提前接走了,西门夫妇也走了,楚楚和江圣熙还有西门月痕三个人在墓地待了很久,直到太阳西落,才离开。
在墓地出口,三人道了告别。
楚楚和西门月痕坐上车后,忍不住问:“月痕,惊鸿真的不来看云凉了吗?”
西门月痕把玩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道:“她也要出的来才行。”
凤惊鸿现在被凤爷关着,完全没有自由,连去卫生间也要被两个人跟着。
楚楚抿了抿粉唇,叹了口气。
……
半年后。
西门月痕正式接手西门集团,在漂亮的完成一个又一个大单,帮助公司业绩大幅度飞升后,总算如愿将分公司开到了圣诺国。
这天,西门月痕借着考察分公司为由,又来看楚楚了。
楚楚还在楼上书房和官员们开会,无所事事的西门月痕在卧室里一边等老婆,一边焦躁的来回走着。
抬手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五十。
很好,把他这个正牌老公晾在这里已经三个小时了!
今天上午他一下飞机,本以为能得到自家老婆的亲亲抱抱,结果来接他的是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得知楚楚半路又去处理紧急事务了,他差点当场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