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夏努力压了压脾气,说:“那个小畜生胆子太大了,敢绑架女王,别说我们了,就是外交部也不会放过他,楚楚你放心,阿姨回帮你报仇的,我们要让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她说话时,那种凌冽的气场,恰如西门当家主母一般。
楚楚点点头:“嗯。”
她不想云凉死,但也不会大度的不计前嫌。
温知夏又和楚楚说着话,而站在身后的凤惊鸿,低着头,唇瓣咬的发白。
江圣熙看了她一眼,眼眸深深。
楚楚说了会,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
温知夏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问:“楚楚,你怎么了?”
楚楚抿紧了唇,静了好一会,说:“阿姨,安琪她……死了。”
温知夏心脏一跳。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连西门月痕都有一瞬间的怔愣。
“她,她怎么会死呢?”温知夏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楚楚就把那天的事简单的说了下。
虽然安琪不是她傻的,但她心里始终有些介怀。
温知夏和西门执野对视,西门执野反应过来,脸色有些沉重,但还是说:“楚楚,这是安琪咎由自取,你不要自责,该反省的是我们,是我们没有教育好她。”
如果那时他们能多规劝规劝,结果或许就不会是这样。
“是啊楚楚,这跟你没关系,你千万不要自责放在心上,要怪得怪我们,是我们没教育好她。安琪那丫头,性格太偏执了,走到这一步,或许都是命。”
西门月痕握住她的肩,冷淡的说:“跟你没关系,不许你多想。”
楚楚默默的点点头,又问:“阿姨,那安重山那里……怎么交代?”
提起那个人,温知夏美丽的脸上有了愠怒,还有失望:“那个人,拿着我们给的钱到处逍遥,也不管安琪。”
楚楚皱眉,看安重山之前的表现,是在乎这个女儿的,现在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
还没等她想明白,西门月痕就说话了:“爸,妈,你们够了啊,我老婆还要休息呢。”
温知夏和西门执野:“……”
“你这臭小子……”温知夏被气笑了,她那里不知道自己儿子那点小心思,分明是嫉妒我们跟楚楚聊的调酒忽略他了。
真是连他们的醋都吃……
“好好好,我们走我们走,月痕,记得照顾好楚楚,有事叫我们啊。”
“知道了。”
西门月痕不耐的回答,看也不看她。
“……”温知夏被气噎住。
西门执野无奈又温柔的笑笑,带着自家老婆走了。
走到门边,温知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挤眼睛,语气暧昧:“月痕,楚楚身上还有伤,你悠着点,懂我的意思~~”
“……”西门月痕一噎,冷飕飕的目光立刻扫向她,脸色黑如锅底,带着咬牙切齿。
温知夏憋着笑,哼着歌走了。
小样儿,跟你老妈斗。
“老大,我们也走了。”
江圣熙拉着凤惊鸿的手告别。
病房里只剩下楚楚一个人,楚楚脸红着,掀开被子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