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楚楚下车,走进了医院。
在车上她打电话问了安重山的病房位置,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推开门,发现里面只有三个人。
当看到里面的一幕时,瞳孔顿时睁大。
“哎,哎呦……轻点轻点!”
安重山躺在床上,一手悠哉的吃着草莓,一边指挥着正在给他敲腿的西门月痕。
安琪捧着一盘洗好的草莓站在西门月痕旁边,拿起一颗,柔柔的到西门月痕唇边:“月痕,这是我从楼下买的,可甜了,你尝尝吧。”
西门月痕厌恶的偏过脸,侧脸冷漠,修长的大手不停按着安重山的腿。
安琪眼角受伤,不甘心的又要递过去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
“你们在干什么?”
安琪一惊,转头。
西门月痕看见楚楚来了,原本冰块似的俊脸瞬间融化,眼眸细碎如星:“楚楚,你来了。”
安琪见了,暗暗的咬住牙根。
安重山一看到楚楚,脸上就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好像看到破坏他们一家的第三者一样,扭头对西门月痕说:“这丫头过来干什么,叫她出去,我可不欢迎她!”
西门月痕眼色微微一沉:“伯父,是我叫她过来的。”
楚楚走过来,无辜的说:“是呀伯父,你误会了吧,我是来看月痕的。”
潜台词就是,你太自作多情了。
安重山一滞,脸色顿时难看极了。
楚楚从第一天起就不喜欢这人,也不想勉强自己,所以她不才不管他表情是怎样,见西门月痕在替安重山按摩,小脸就沉了下来。
她放在心尖的人,怎么能忍受被别人胡来喝去?
楚楚猛地看向安琪:“你没有手吗?护工是干嘛的,给自己老爸按摩这种小事还要劳烦别人?”
安琪被她的怒气吓的后退几步,连忙低下头战战兢兢的说:“我,我的力气小,再说,再说爸爸想让月痕按摩啊……”
“喂,你这丫头,怎么跟我女儿说话的!快跟我女儿道歉!”安重山喝道。
楚楚双手环胸,一副坦然的模样:“我就是这样,很护短,谁欺负我老公,我就对谁不客气,您也不是第一天了解我吧?”
安重山浑身发抖,扭头看着西门月痕:“你这小子,挑的什么老婆?能嫁进你们家已经是她祖坟上冒青烟!不感恩戴德,三从四德,还敢顶撞大人,不教训一顿以后还上墙上墙揭瓦?”
楚楚闻言秀眉挑了下,淡然的笑了:“安先生,我好心告诉您吧,我和西门月痕家室势均力敌,可不存在什么高攀,所以您想用西门家压我,怕是做不到。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月痕就喜欢这样真实的我,而不是为他变成唯唯诺诺,没有生气的小女人。”
安琪死死盯着楚楚的侧脸。
她一定是在说谎!
她就是孤儿,依附西门家的藤蔓,哪里来的势均力敌?
真以为榜上西门家,那些钱就是你的?简直做梦!
安琪努力忽略她脸上淡然从容的笑,捧着草莓篮子的手暗暗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