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月痕自然不会拒绝,俯身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朝浴室走去。
丰盛的英式早餐后,楚楚擦了擦嘴,放下餐巾,干净的水眸看向他:“月痕,我想去看妈妈。”
西门月痕看着她,说了句好。
一辆辆黑色的轿车沿着山路驶着。
在山底停下。
保镖撑着黑色的打伞走到车外,俯身打开车门。
一个穿着黑色正式西装的西门月痕下车,眉眼冷峻,他转身,手伸向车内,将车里的女孩带了出来。
楚楚穿着黑色系的长裙和大衣,头发绑成两条麻花辫,上面还别着一朵可爱的小白菊,像邻家女孩那样乖巧柔顺。
楚楚怀里抱着一束白玫瑰。
英国的冬天潮湿阴凉,或许是前一晚下过雨,地上有些泥泞。
“小心。”西门月痕拉高楚楚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腰带她跳过水坑。
西门月痕接过伞,一手揽住她的腰,两个人朝不远处的公墓区门口走去。
墓园里安静极了,像另一个空间,有着与城市喧嚣和浮华相反的静谧,听不见车来车往的声音。
空气中摇曳着白菊的气息,像是死亡和安息的气息。
楚楚和西门月痕脚步放轻,默默的走过一座座墓碑。
尽管已经阔别了快一年,她还是清楚的记得楚心安的墓碑位置。
在这一排的最里面。
楚楚轻轻呼吸着,生怕打扰了母亲的安睡。
两个人在一个灰色的墓碑前站住脚步。
“在这。”
灰色墓碑上落了一层灰,连照片也看不清楚了,墓碑下放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只是花上全是尘土,连花朵也破碎。
还是她离开英国前放的。
看来很久都没有人来打扫,看望过了。
楚楚凄楚的呵了声,在妈妈生前就出轨的人,死后又怎么会来看望妈妈呢?
楚楚把花束交给西门月痕,默默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蹲下身,把拿束枯了的花放到一边,用手帕轻轻的拂掉上面的灰尘。
然后,又抬头,用手帕认真的擦着照片。
一张温柔贤惠的女人照片渐渐清晰起来。
女人黑发披肩,五官精致,有几分成熟和韵味,眼睛和鼻子的部位很像楚楚,眼神温婉又坚定。
西门月痕安静的看着,脑海中闪过十一年前,那天她们离开时,女子抱着小小的楚楚上车的场景。
十年前还在的人,没想到十一年后,天人永隔。
“妈妈,我来看你了。”楚楚纤细的小手轻抚着照片,眼睛渐渐湿润:“我好想你,你还好吗?”
她声音低低的说着,将自己近一年来在华国发生的事,开心的,不开心的,汇报似的,都说了出来。
西门月痕站在她身后,身材挺拔,像保护神,低眸凝望着她,目光不自觉放轻。
只是看着她肩膀细细的颤抖,却不能为她做什么,大手就不自觉的握紧。
“对了妈妈,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楚楚吸吸鼻子,挽起了唇:“你知道吗妈妈,我现在,可是圣诺国第二个公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