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月痕耳尖微动，转头。
刘莹莹正犹豫着该不该走开，前面的人便突然转头看了过来。
眼睛像深潭里的冰凌，冰冷又凌厉。
刘莹莹顿时吓的站在了原地，不敢前进一步。
“怎么了？”
察觉到不对劲，楚楚抬起头，偏头看去。
“刘莹莹？”
刘莹莹吞咽了口吐沫，看着楚楚，硬着头皮小声说：“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光影斑驳的树下。
“你想说什么？”楚楚拢紧大衣，淡淡的看着刘莹莹。
她和程珊珊是一伙的，而且她对她的印象也不好。
“如果你是来求我放过程珊珊的，那么抱歉，我不会答应的，你回去吧。”
“不是的，我来不是为了这个。”刘莹莹立马说道。
楚楚皱了下眉：“那你来干什么？”
刘莹莹有些局促，低头舔了下干燥的唇，抬起头看她：“楚楚，我……你们不是在找可以制裁程珊珊的证据吗？我有。”
楚楚挑眉：“你有？”
“对！”担心楚楚不相信，刘莹莹赶紧低头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拉几下，然后拿到她眼前。
“这是那天我们进山训练，我偷偷跟在程珊珊后面录的，你看，应该能当做证据的。”
楚楚看了几眼满脸紧张殷切的刘莹莹，这才移到了屏幕上。
屏幕的画面有些摇晃和模糊，旁边是灌木和树叶，像是蹲在地上录的。
昏暗的画面前方站着四五个女生，在说着什么。
“coco……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呢吗？她们俩之前一直欺负我，你没看到吗？我教训她们俩一下不行吗？”
……
“你们谁敢把今天的事给我泄露出去，就给我等着！”
“我们不敢，我们不敢。”
“我们走！”
……
果然是程珊珊要害她！
楚楚顿了下，移开视线，不动声色的看向刘莹莹：“你跟是程珊珊是一伙的，还拍这种录像，你不知道这会害她的么？”
刘莹莹眼睛紧了下，缓缓放下手机，攥了攥手，扯开一抹苦涩：“我也是人啊，被压迫久了，也是会反抗的。”
楚楚脸色不变，眼眸微眯，打量着她的神情。
“那天被你撞到我在水房里哭，就是因为她。”
刘莹莹垂下眼，用力的抿了下唇：“那天她跑累了坐在地上，我也是第二次被罚跑，脚底的水泡都磨烂了，很疼，她还强迫我去扶她，我拒绝了，她就打我，骂我是贱人，还巍峨我不听话，就炒了我爸爸的鱿鱼。”
“我也受够了她的大小姐脾气，从小到大都把我当丫鬟和用人对待，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没有一点人性。”
“进山前的那晚，我正在睡觉，迷迷糊糊的听到她在安排教训你和你同学的事，我很害怕，却不敢出声，以她的性子，完全能弄出认命来，我胆子小不敢帮你，只好偷拍下这个，万一出事，还能当做证据……”
刘莹莹说完，抬头看楚楚，见她脸上没有表情，心里顿时没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