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门月痕推开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却不见楚楚的身影。
“咚。”
食物袋掉在了地上,西门月痕疯了般跑出来,揪起一个保镖的衣领,眼眸猩红大吼:“楚楚呢,她去哪儿了?!”
“少少少……少主,楚楚小姐就在里面,没出来过啊……”
保镖战战兢兢的说道。
西门月痕扔开他,又大步进了门。
一把推开洗手间的门,只见楚楚昏倒在地上,脸颊边一大滩猩红的鲜血。
她的鼻子还在汩汩的流着血。
“楚楚!医生!快叫医生——!!”
深夜,灭掉的手术灯再次亮起,走廊里传来阵阵压抑的哭声。
“老天,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孽……她还那么小,为什么要让她得这种病……心安,我对不起你……我宁愿自己得也不要楚楚得这种病……”
温知夏哭倒在西门执野的怀里。
“老婆你别这样,楚楚她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
长椅上,西门执野抱着他,揪心的安慰着。
西门月痕别着脸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幕,双拳紧握,咬着牙,精致的眼眸里一片红晕。
电梯口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干爸干妈,楚楚,又进手术室了?”
安琪匆匆跑了过来,喘息着说道。
“楚楚又流血昏倒了。”温知夏抹着眼泪从西门执野怀里出来,看着她,哑声道:“安琪,你刚去哪了?”
他们一心记挂着楚楚,差点忘了安琪。
“干爸干妈,我在美国治疗时认识一个老医生,他是耶鲁大学的客座教授,医术很精湛,说不定会找出楚楚的病因,我刚才就是去请他了。”
温知夏双眼亮起:“安琪,结果怎么样,他会来吗?”
安琪有些愧疚的摇摇头:“他正在夏威夷度假,不想被外界打扰,不过,我会尽力请他。”
“好孩子,谢谢你了。”温知夏眼里闪过一抹感动的欣慰,说道。
安琪唇角溢出一抹浅笑:“干妈,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也希望楚楚能平安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焦灼着。
将近午夜两点的时候,手术室的灯才熄灭。
当一个个白大褂上沾着血的医生推门走出来,温知夏都能闻到那股隐隐的血腥味。
要不是西门执野扶着,她估计会直接晕过去。
“医生……”
被他们身上的血刺痛了眼,西门月痕全身发寒,声音颤抖。
主治医生疲累的摘下口罩,明明是冬天,额头竟然布满了汗:“出血暂时止住了。”
……
不知睡了多久……
有光芒照在脸上。
楚楚眯了眯眼,缓缓睁开。
“楚楚,你醒了?”
耳边是激动的声音。
楚楚转头,看到温知美眸里布满血丝,神情却像是大松了口气一般。
她的旁边,西门执野同样如此的看着她。
“妈妈?爸爸?”
“你们两个人没睡吗?”楚楚要撑坐起来,浑身肌肉疼了下,胳膊一软,整个人倒回床上。
怎么回事……
昨晚的一幕突然闪入脑海。
楚楚怔了下,喃喃:“昨晚月痕帮我去买吃的时候,我流鼻血跑去卫生间止血,身体突然很痛,受不了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