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希望……
离开……
她到底什么病……
楚楚怔愣的看着她，半天都收不回来。
看她的表情，顾贝儿就猜到她肯定听到了刚才的话，小手攥紧拳头，恨意又复杂的看她一眼，便用力抽回视线，低下头脸色发白的下了楼。
楚楚缓缓的转头看着楼下的顾贝儿。
由于边上两个警察，周围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着。
顾贝儿低着头，仿佛没听见一般缓缓的走出大楼。
楚楚怔愣了会，突然呼吸急促，扶着扶手快步跑上楼。
“医生！”
楚楚推开上午医生办公室的门，快步跑上去问：“医生，顾贝儿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正在写报告的医生吓的肩膀一颤，正要发火，却在看见楚楚时脸色立马缓和了。
这位小姐可是他们医院的高级病人，听说背景很不一般，院长亲自交代态度一定要好。
“楚小姐，不知您是顾贝儿的……”
楚楚急的皱眉：“别问那么多，她到底什么病？”
医生立马不问了，默了下，如实回答：“她得了肾癌晚期，已经没救了。”
肾癌晚期……
楚楚狠狠震了下，按在桌上的双手手指握紧：“怎么会……晚期……晚期不是说只要尽力治疗就还有救啊！”
医生叹了口气：“她本来就有先天性肾病，之前做过肾脏移植，可那颗肾也有问题，最近几个月开始病变，可惜发现的太晚，如今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心脏。”
“如今就算治疗也只能延长几个月的生命。而且中间的化疗非常痛苦，一般人承受不了，再加上病人自己放弃治疗，我们也只能尊重病人的意见。”
楚楚脸色白下来，手脚一阵冰凉。
她虽然无法原谅顾贝儿做的事，可知道她快死时，心里还是震惊和难以接受。
放弃治疗。
那不就是……等死了？
爸爸妈妈都能不在身边，她放弃治疗，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死去，有多凄凉。
心里闷闷胀胀的，楚楚轻声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转身离开。
走廊里，楚楚低着头，慢慢的往前走着。
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既然已经知道了，她就没办法眼看着顾贝儿在自己眼前死去。
想起刚刚顾贝儿的眼神，绝望，死水般平静……
“送走老三了？”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楚楚抬起头，看见西门月痕，勉强扯开笑：“嗯。”
西门月痕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眼眸微微眯起：“怎么了？”
楚楚疲累的埋进他的怀里：“好困，我们回病房吧。”
西门月痕垂下眸，弯腰将她抱起来，转身朝电梯走去。
……
公寓楼下一家便利店里。
“老板，结账。”
看了眼面前三包泡面和两包早餐饼干，老板娘皱起眉：“小丫头，你爸爸妈妈呢，怎么天天就让你吃这些东西，营养不够的。”
顾贝儿面无表情的摇头，又说了遍：“结账。”
老板娘摇摇头，拉开计算器点了几下：“总共十二快五。”
顾贝儿低头掏出皱皱巴巴的钱，抱起泡面和饼干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