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忽然酸酸胀胀的。
凤惊鸿,你真傻。
那时候他根本没答应要来,她却傻傻的换上自己认为最漂亮的衣服,等他过来。
他冷清又任性,她早就该知道。
驱散眼底的苦涩和自嘲,凤惊鸿又变成那个艳光四射的她,微笑道:“不用了,你别告诉他今天我来的事情,也什么都别问,时间不早了,我回家了。”
说着,发动车子。
“凤……”
车子开出了很远,才停了下来。
后视镜里映照出一张落寞无神的小脸,卸下了伪装,缓缓趴在方向盘上,一头长发垂落下来。
手机响。
凤惊鸿看也不看的,接听。
“喂。”声音落寞。
“老三你现在哪呢,我说你也太不仗义了吧,我的生日会你居然半路溜掉,屁都不吱一声……”
凤惊鸿一片恍惚,听的不耐,直接打断他:“闭嘴,过来陪我喝酒!”
她现在只想喝醉,一醉,什么难过都就忘了。
那端静了下,下一秒,哇哇大叫起来:“你个女孩子大晚上的晚你喝什么酒,赶紧回去,不然我跟凤爷……”
“你来不来,不来我挂了。”凤惊鸿满心的落寞,声音低下去。
江圣熙听出有些不对劲,默了下:“把你地址发给我,我过去找你再说。”
“……安桥这边。”
“等着,别乱跑啊。”
……
慕蝶衣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
搁在床头柜的手机不停震动,她放下毛巾跑了过去。
看到来电显示,慕蝶衣兴奋的接听。
“安琪姐!”
屏幕里出现一个楚楚动人的古典美人,精雕细琢的五官,最魅惑人心的,是她身上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浪漫的艺术气息。
就连一向自持美貌的慕蝶衣也自惭形秽。
那边是早上,温暖的阳光落在她身上,让她的皮肤白到几乎透明。
“蝶衣,你最近怎么样?”安琪在长椅上坐下,柔柔一笑,声音很是温柔动听。
“还不错呀。”
慕蝶衣看着她,噘起嘴撒娇道:“安琪姐,你最近都不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安琪叹气:“我也想打电话给你,可是最近一系列的密集治疗让我自顾不暇……”
看到她脸上的疲惫,慕蝶衣一下子就心软了。
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安琪姐就得了精神分裂和重度抑郁,她知道要彻底治好它们有多难。
慕蝶衣顿时红了眼眶,小声的说:“安琪姐,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安琪浅浅的微笑:“乖啊,再等等,治疗一结束我就回国。”
闻言,慕蝶衣才重新笑起来,格外满足,忽然想起什么,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安琪看的有些心惊:“蝶衣……你怎么了?”
慕蝶衣的表情有些阴沉:“安琪姐,西门哥哥身边有小三了。”
安琪水眸眨了眨,不解道:“这有什么,西门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的。”
表面上西门月痕很花心,换女人如衣服,但实际上谁也走不进他的心,就算是她也不行。
但这也是她能放心出走澳洲这么多年的原因。
慕蝶衣的脸色没有丝毫的缓和:“安琪姐,这次的不一样!西门哥哥对她特别特殊,你不知道他们几乎整天在一起,就差成连体婴儿了!”
安琪的脸色这才有些变化,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攥紧裙子,半晌后,扯开一抹笑:“蝶衣,西门他可能只是玩玩而已,不用……”
“安琪姐!!”
慕蝶衣郁闷极了:“我感觉西门哥哥绝不是在玩,就拿今天在圣熙生日上的事来说吧,西门哥哥不仅和她公开打情骂俏,还一个勺子吃蛋糕,你觉得这只是玩玩而已能做出来的吗?我气不过,走过去警告那女的,结果西门哥哥反倒骂了我一顿,拉着那个女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