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仰头，对上他精致霸道的眼睛。
自从回来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四目交接。
“你坐着，我去扫。”
西门月痕说完，一转身上楼。
看着他的背影，楚楚愧疚的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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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月痕扫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放好工具回来，见楚楚埋头趴在桌上。
“困了？”西门月痕走过去，轻柔的说道。
楚楚脸贴着桌子，看着落地窗外的月色，默默摇了摇头。
西门月痕在她对面坐下，一手撑着脸看她，过了会，也学她脸贴住桌子。
“西门月痕，对不起。”
楚楚道歉。
西门月痕眼神一滞，盯着她乌黑的头发。
“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你为了我好，可我却……”
楚楚咬了咬唇，继续说：“你心情不好，我却没眼力见的打扰你，给你造成困扰，对不起。”
西门月痕眼底一暖。
楚楚忽然转过脸：“你有心事——”
“呃。”
两人的脸离的很近。
近到能闻到对方的呼吸。
四目相对。
彼此的瞳仁里倒影着对方的脸。
楚楚心里一跳，呆住，一时忘了该怎么反应。
女孩无措的表情落在西门月痕的眼底，呼吸里全是她呼吸里馨甜的香味……
西门月痕的瞳孔缩了缩，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忽然转过去。
楚楚脸对上他的后脑勺，眨了眨眼：“那个……月痕，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
今天他一系列的表现，还有之前，都好反常。
“没有。”冷漠的声音。
楚楚鼻子突然一酸。
十一年前的他，傲娇又可爱，会跟她分享所有的事情。
十一年后的他，冷酷又反常，把自己封闭起来。
为什么，明明还是他，感觉却像陌生人一样？
好难过。
好想知道，他在他们分开的十一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清凉的月光洒在他的黑发上，给他的背影染上一抹孤寂，楚楚心里一刺，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他的头发，轻轻揉着。
西门月痕整个人僵了下，然后缓缓放松下来。
伸手，握住她的手。
慢慢挺起身，看着她，漆黑的眼底盛满了月光。
“你干什么？”
楚楚也挺起身，鼓起勇气看着他，说：“月痕，你到底什么心事，能跟我说说吗。”
西门月痕握着她的手一颤，松了手。
楚楚的手落下。
“呃。”
“月痕。”
她怔怔的看着他。
西门月痕眼底慢慢凉下来，声音发暗：“我没什么心事，时候不早了，去睡吧。”
他在逃避。
楚楚咬了咬唇，说：“月痕，你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况且，你也变了不是吗？”西门月痕忽然看向她，眼神幽深的像一潭古井。
楚楚第一反应就是低下头，心里暗惊，他是不是发现了她的眼睛？
西门月痕盯着她看了会，收回眼，一手重新支着额头，看着一边道：“所以，我们都别问了，好么。”
楚二，求你别问了。
空气安静了很久……
“困了就去睡觉。”
西门月痕伸手掐了掐她呆愣的脸。
楚楚心里装着心事，默默嗯了声，站起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