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慕言按下密码打开房门,从刚刚走到庭院大门前就有一些片段的安倾谣,进了房间看到熟悉且陌生的摆设和家具时,更加肯定了她脑海中闪过的片段。
这是她……以前的家。
“你……”比起眼前这些无处不在的震惊,她感觉今天和陆慕言遭遇到黑衣人的事情都变得渺小不已。
陆慕言淡淡开口:“我把它买下来了。”
还维持了原样,不仅从未变过,更让它不曾空过。
这一个个家具就像是带着安倾谣回到了从前,左看看右摸摸,最终在钢琴边坐下。
双指轻动,钢琴曲就像是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河一样轻动愉悦,符合她现在的心情。
一曲钢琴曲完毕,安倾谣又忍不住兴奋的在客厅左翻右看,本来以为这辈子都回不来了,却没想到命运对她会那么好。
身后门响动,安倾谣扭过头去,就看见陆慕言不知何时洗了个澡,穿着舒爽从卧室里走出来。
“你……”安倾谣立刻走到陆慕言身旁,扯下他擦头发的毛巾,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握在手心:“你的手抖流血了,你还进水?”
还这么不怕痛的折腾,拿毛巾擦头发?
陆慕言想想刚刚发生的事情都眉头微皱:“还不是因为某人用我的衣服擦鼻涕擦的不亦乐乎,现在知道我是病患了?”
“……”
安倾谣起身,按着记忆走到电视柜下方,打开一个抽屉就找到了医药箱,看到里面的常用药材齐全,安倾谣才把它提过来。
把陆慕言放到沙发上坐下,安倾谣蹲在他身旁,细心的扯下陆慕言一旁的衣服,露出他白嫩细腻的上身,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可还是让安倾谣止不住脸红起来。
安倾谣假装镇定,用棉签蘸着酒精给陆慕言消毒,时不时吹口气:“疼吗?”
陆慕言面不改色,揉了揉安倾谣的秀发当做回答。
他流血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就是结痂的地方被人弄伤了,却也很难受。
想起今天一个比一个震惊的消息,安倾谣蓦地好奇道:“你什么时候认出来是我的?”
陆慕言望着安倾谣不语,安倾谣只好自己猜测,想起前几天他们在医务室的对话,有了一个正当的吃醋理由:“你的身体被谁看过了?被谁承诺了?”
一脸醋意的说完,或许是因为刚好身处情境当中,安倾谣那模糊不清的记忆变得逐渐清晰起来,脑海中回想起那稚声稚气的话语:“既然我看了哥哥的身体,那我以后嫁给你就好了。”
所以,那人是她?
安倾谣瞬间震惊的双眼瞪的铜铃一般大小。
陆慕言这才淡淡开口:“从第一次遇见你时就知道了。”
第一次遇见她就知道了?
安倾谣震惊的瞳孔都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收缩回来,片刻后,直接泄愤似的,把棉签往酒精里一戳,狠狠涂在陆慕言的伤口。
“嗯……”陆慕言被疼得闷哼一声,安倾谣下意识想要心疼,又瞬间抑制住,假装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