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弄脏是为了让他松开她的手,谁心甘情愿帮她拿东西了?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安倾谣嘴角扯了扯,这坨高冷的冰块,不用看都知道他五脏六腑是什么颜色了,妥妥的黑色,腹部更甚,简直就是简称“腹黑”,腹黑的呐!
憋着一肚子的郁闷,安倾谣和陆慕言终于回到了家里,安倾谣进家里的时候,下意识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应该还算早。
把手中的东西提到厨房,安倾谣就着手做饭菜,厨艺虽然比不上专业的厨师能雕花摆盘,但是普通的家常小菜还是信手捏来的。
陆慕言就这样静静地倚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刚才握在手中的软嫩手掌洗菜切菜娴熟,她扎着高高的马尾,不免会因为她侧身的动作,一些细碎的发丝洒落下来,她就这样专注细致的处理着手上的东西,无暇顾及。
看到此,陆慕言不自觉的慵懒起身,抬起一手拂起安倾谣脸上的碎发,勾至耳后。
脸上冰冰凉凉的触觉传来,安倾谣抬起头疑惑的看了一眼,才发现陆慕言就站在厨房里,本来以为厨房这么油腻杂乱的地方,他应该会避之不及的。
“你在这里干嘛?不嫌脏?”安倾谣好奇的问着,同时把弄好的鱼用手抹了一些盐先腌一会。
陆慕言轻“嗯”了一声:“看着你。”
是看着她还是监视她?是怕她在他的菜里面下毒吧?
安倾谣在陆慕言看不见的地方朝他嫌弃的抛了一个白眼,再扭过头望向他,站在厨房里站姿慵懒活脱脱一副监督的姿态,洗净手,顺势把鸡翅从袋子里拿了出来。
大眼睛灵动的在眼眶里转了转,安倾谣心里的皮劲又重新回归,不着痕迹的离陆慕言近了近:“陆慕言,我刚刚弄脏你不生气吗?”
陆慕言眉头微敛:“生什么气?”
那她就默认他真的不生气。
“那就太好了。”安倾谣脸上的笑容扬起,难得第一次主动伸手过去握住陆慕言的手,两手握在一起,陆慕言本微勾唇的喜悦下一秒变得眉头皱起,低头嫌弃的睨了一眼安倾谣油腻的双手。
握在他的手上,不仅油腻不堪的将他们的双手黏糊在一起,还带着一种肉类的难闻异味。
安倾谣仿若还不知道一样,继续说道:“要知道我一个温柔善良的弱女子,天天舞刀弄枪的多不合适啊!你在旁边反正也没事做,还在这里白吃白住的,应该帮我做个饭菜什么的吧?”
虽然说的舞刀弄枪的舞刀是舞菜刀。
陆慕言听了安倾谣噼里啪啦一堆话下来,名不副实,亏她还能说的这么阳光明媚,也难得是他第一次主动推开安倾谣与他相握的手:“我给你让了座,被你拉下车,算事出有因,不算白吃白住。”
安倾谣:“……”
我去,让座是让她受了多大的恩惠啊!这话说的,让座这梗可以永世长存不?
不顾陆慕言的不愿意,安倾谣干脆使用坑蒙拐骗强上双手拉着陆慕言往厨房边缘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