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面的动静,霍晚雪赶紧转过身来往后看。
而恰好此时灯开了。
整个房间都变得明亮起来。
慕寒初往她走过来,“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清冷,还透着未睡醒的惺忪味道。
霍晚雪此时丝毫不怕他。
她双手抱胸,下巴微扬,“没干什么,就是把你给我拍的果照,删了而已。”
她说着亮了亮他手机。
他眸子一眯,眸中有危险之色,“你竟然动我手机?!”
“是啊,动了又怎样?!”
她傲然的说着,下巴又扬了两分。
“动了,就要接受惩罚!”
他走到她跟前,伸手想搂她腰身,但被她快速避开了。
她嗤了一声,嗓音里尽是轻蔑,“慕寒初,你刚才没有听到我的话吗?我把你给我拍的果照……删了!现在没有了果照,你以为你还能威胁我?你以为我还会受你摆布?啧啧,你可别痴心妄想了!”
想到从此能摆脱他了,她觉得神清气爽!
真想高歌一曲庆祝下啊!
慕寒初轻笑。
他笑意有些嘲弄,还有些幽冷,“是吗?你真的以为你能摆脱我了?”
“你什么意思?”
看他这样子笑,她有些发毛。
慕寒初懒懒的靠在栏杆上。
他双手抱胸,姿势慵懒清贵,“你忘了,你身份证还在我手上面的,嗯?”
身份证啊,她顿时松了口气。
她无所谓的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身份证我送你了,你拿去吧。”
她的话让他眸光一闪。
他眸子透着打探之色的看着她,“身份证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要了,看来你这身份证,很有问题啊。”
她一怔,心里蓦然紧了下。
但她随后就说道:“你不是喜欢那身份证吗?既然你那么喜欢,那我就送你啊。反正啊,现在你没有了果照,你不能再威胁我了。慕寒初,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再也不要纠缠我了!”
说罢将手机塞他手里面,“喏,还给你!”
她说着便进去了屋子,准备去收拾行李,然后离开他这个混蛋!
她要趁夜离开,她一刻也不想和他待了!
慕寒初跟着她进屋。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目光慵懒的看着她,“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你的照片,不只我手机里有?”
她浑身一僵,整个人呆住了。
她快速的侧过头看他,“你什么意思?你你你……难道你其他地方还有?”
慕寒初突然拿出了根烟来抽着。
他优雅的吸了一口烟,一边吐出烟圈,一边回她,“没错,我公司的电脑和邮箱里,都有。”
他的话对她来说简直就像一记重锤,狠狠捶在了她心上。
她呼吸紧了紧,快速迈开腿向他奔来,“你骗我,你骗我的对不对?!”
“骗你?”
他勾唇,脸上扬着魅惑人心又冷凝的笑容,“我没工夫骗你。”
“你你……你就是骗我的!我才不相信你公司的电脑里有,也不相信你的邮箱里有。慕寒初,你别想骗我,别想继续威胁我!”
她歇斯底里的咆哮,一双手掌紧紧的握在一起。
慕寒初又吸了一口烟。
他没有回她的话,而是操作着自己手机,将自己的邮箱打开了。
他将邮箱中的一些照片呈给她看,“你看看这些照片,是不是你?”
霍晚雪抬眼一看,果然都是她!
都是她的果照和丑照!
跟他手机里的照片一模一样!
她又气又慌乱,伸手想去夺他的手机,“你给我删了!你给我删了!”
慕寒初手臂扬了扬,避开了她的手掌。
他一手搂住她,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里,“这是我的邮箱,删不删是我说了算,而不是你说了算。”
“可那是我!那照片上面全都是我!慕寒初,你给我删了!必须删了!”
她气得想发疯,真想弄死他!
可惜的是弄不死他!
“就因为照片是你才不能删,删了怎么威胁你?嗯?”
他一字一顿的说着,声音低沉磁性。
霍晚雪好想哭。
还以为已经删了果照,还以为从此能够摆脱他了。
没想到,这老婊砸早就防范着她,早就留了一手,竟然在他邮箱里和公司的电脑里都存有照片!
他怎么这么混蛋!他怎么这么变太!
她心里委屈得厉害,竟真的哭了出来。
她一边流着泪水,一边抬眸哀哀的看着他,“慕寒初,你将照片删了好不好?我求你将照片删了。”
她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实在让人心疼。
慕寒初心里不由自主的柔软下来。
但他眸子深深的睨着她,却是拒绝她道,“不能删,删掉了,就没东西威胁你了。”
“慕寒初……”
她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眼里泪水流得更猛,“删了嘛,你将照片删了嘛,我求求你了……呜呜……”
她声音带着哭腔,软软绵绵的。
而她贴着他的身子也柔软得厉害。
他只觉得身体有一股火苗在窜动起来,那股火苗让他下腹处一下子绷得难受。
她感觉到了他身下的变化。
她眉头一拧,委屈的表情霎时变得愤怒,“慕寒初!你真的就是个混蛋、变太、流氓!”
她都这样祈求他了,他竟然对她支起帐篷!
她就没见过他这么流氓的人!
而她说完后就剧烈的挣扎起来,手掌并奋力的向他胸膛捶去,“混蛋!臭混蛋!”
她的挣扎和捶打让他眸色暗了几分。
他伸手捉住她手,眸光危险的看着她,“你精神这么亢奋,要不做点运动?”
他的“运动”两字让她呼吸紧了下,但她随后就更奋力的挣扎起来,“变太,我才不要和你运动,你去死!”
慕寒初蹙眉,深深的看了她两眼,他忽然放开她,冷冷道:“既然不要和我运动,那你就一个人运动吧!我洗澡换下的衣服还没洗,你去洗了吧!”
“你你你……你说什么?你让我这会儿去洗衣服?”
她瞪大了眼睛,目光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没错!赶紧去洗!”
他站起身,迈脚往床铺走去。
走到床铺这儿,就慵懒的躺在了床上。
他自己去床上休息,而她却要去洗衣服,她心里极不平衡!
她愤愤的瞪着他,“慕寒初,我真的是你情人吗?情人不都是吃香的喝辣的整天有人伺候吗?可是我,你看看我,我要给你洗衣做饭,像个老妈子一样,我哪里是你情人了?!”
“谁说情人都是吃香的喝辣的了?在我这里,情人就是干这些的。想吃香的喝辣的,只有一个人可以,那就是……我慕寒初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