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厝转首,发现慕承叙正用一种幽怨阴冷的眼神,斜斜地瞪着他。
“你这眼神,应该去瞪那个叫殊岩的孩子……也不是孩子了,现在应该跟我们差不多大。你别把我当成你的假想敌。”
“知道人家有个青梅竹马,还让人家做你的未婚妻,真不要脸。”
“那是爷爷决定的,他做这个安排的时候,连我也是被瞒着的。”梁嘉厝叫冤,想了想,又反唇相讥道:“那我现在说出来了,你是不是也应该主动退出了,毕竟人家也是有青梅竹马的人?”
慕承叙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隔了许久,才发出了一个闷闷的“嗯”字,意味不明。
梁嘉厝看着他有心事,就不再多说。
时间缓慢地流逝。
漫长而沉寂的几分钟下来,慕承叙的眼睛似乎连眨也没有眨过一下,一直吃吃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墙上时钟上的分针指向数字十二的那一刻,他终于开口说话了:“梁嘉厝,尽你最大的能力,阻止你爷爷再将江晚晚拖进这趟浑水里。你将来和谁在一起都可以,但不要是她。她不该成为五大家族任何一家的人,我们要还她原来的生活,无忧无虑、远离这些纷争的生活。”
“这就是你不能和她在一起的原因?”梁嘉厝平静地看着他。
“差不多。”
慕承叙将外套蒙在自己的脸上,闷闷地说:“晚安。”
梁嘉厝看着他片刻,也默默拿着笔记本起了身,走进自己房间里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投进卧室里,在江晚晚的被子上投下影影绰绰的光斑。
睡得不久,但还是做了一会儿的梦。
江晚晚自然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慕承叙就安静地坐在床边,单手托腮,凝视着她发呆。
她一睁开眼睛,他立马回过神来。
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看着他傻兮兮地笑起来。
睡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真好。
如果以后每一个早晨,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他,那就更好了。
“会长,早啊。”
“嗯。”
“算你没食言,我一醒来你就在。”
江晚晚刚睡醒,声音还有点软软糯糯的,但却像是无数只的蚂蚁,在慕承叙的心上抓挠,酥酥痒痒的。
她坐了起来,对他敞开了双臂,“会长,要抱抱。”
“……为什么?”他面无表情地问。
“面对刚睡醒的女生,不应该要先抱她一下吗?”
她说得很理直气壮。
慕承叙嫌弃地看着她,语气很是不屑,“等你有点女性的特征后再说这句话吧。”
“我我哪里没有女性的特征了?!”
“你说你除了你露出一截内yi衣吊带以外,哪里还能证明你是个女生?嗯?”
“……”
吊带??
江晚晚垂下头,发现自己的吊带真的露了一边出来。
平常她也没有穿着内yi衣睡觉的习惯,可谁叫昨晚的情况特殊,面对他,她总不能衣服里面什么都不穿,空空荡荡的吧……
一觉睡醒,还有些衣衫不整,吊带不知不觉就露了出来……
她面色窘迫,连忙将吊带给弄进了衣服里面去。
“你这人真不清楚,从早到晚盯着人家的内yi衣看?”江晚晚瞪他。
“不是你要给我看的?”慕承叙微勾起唇角,“我还记得你昨天穿的是……黑色?”
“食屎去吧你!”
江晚晚一把将枕头扔到了他的身上。
慕承叙将枕头放回到床上,道:“还赖在人家的床上不起?”
“今天有什么活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