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寸吧,刚在月考里撞鬼,这会儿又撞见一只?”
易少东觉得这事实在是有些邪门。
“我只是怀疑。因为我并没有见到它们是鬼的样子。
但是那老太太刚才有一直在低声呢喃着“妈妈在这儿呢”,这也更加的让我感觉奇怪。
显然她应该是那孩子的奶奶,或是姥姥才对。
怎么也不可能是孩子的妈妈。”
“没准是骗那孩子呗。毕竟那么小的孩子,也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但如果,那老太太真的就是那孩子的妈妈呢?”
“那么老了还能生孩子吗?”易少东觉得不大可能。
“如果她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呢?”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或许那个老太太的年龄,就只有20岁出头。
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老。
因为你看她的发型以及穿着,根本不像是六七十岁年龄段的打扮。”
“好像是有些怪异。”易少东也想起那老太太的打扮来。
“嗯,所以我就在想,那女人之所以会变成这副苍老的样子,会不会就是因为那个孩子呢?
换言之,那个孩子根本就是一只,能够吸食人生命元气的鬼!”
听秦铭说到这儿,易少东的后背已经凉了半截,不过没多久,他便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自从和你认识后,这见鬼的频率很有增高的趋势。别哪天,你也变成鬼喽。”
“那我第一个把你掐死。”
“这是真看出来,我们还不是朋友了。”
易少东说完,则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
但不管秦铭的担心,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大巴都已经开了,再想追上去显然是不可能了。
并且秦铭也明确表示,他绝不会再坐大巴了。
因为算上他在镇上那一次,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大巴上撞鬼了。
说心里面没有生出阴影是不可能的。
这之后,两个人又打了辆出租车去了火车站,直到晚上7点多,他们才终于到达青城。
火车上虽说没有再出现疑似鬼祟的东西,但也并非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
只不过,这种奇怪转移到人的身上罢了。
这个人则是他们即将要去见的,那个易少东的朋友。。
对于这个人,秦铭是觉得多多少少有些神秘的。
因为正常情况下,以易少东能说能聊得性格,肯定会在路上对他说一些,他和这个朋友的事情。
最起码也会简单的提及几句。
但事实上,易少东却什么都没说。
就连他这个朋友是在青城上学,还是家本来就是这青城的都没有透露。
所以这也让他既对易少东那个朋友感到好奇,同时也对易少东这种反常感到疑惑。
不知道是易少东觉得,即便说了他也不知道,还是有什么原因,令易少东不便透露太多。
可是这又多少有些说不通,因为他这个朋友如果不方便他知道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不让他跟着来。
事实上,他会来青城还是易少东坚持的。
但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秦铭瞥了一眼坐在他旁边有些沉默的易少东,心里面则也开始权衡起来。
从他们走出青城火车站,他就打开了微脑的定位功能。
所以能够清楚的知道,他们这一路都经过了哪里,目的地又是什么地方。
出租车从火车站所在的市北区,来到了市南区的恒牙路,最终在一座叫做锦绣花园的小区大门口停了下来。
“两位小老弟,已经到了。”
司机操着一口当地的方言,车停稳后,便转过头对着坐在后面的二人提醒的说了一句。
“多少钱师傅?”
“180块。”
“多少钱?”当司机说出路费的时候,秦铭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句。
“不都说了吗,180块。”司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说司机师傅,你这也未免也太黑了吧,从火车站到这儿,导航上写的很清楚,打车60块钱就到了。
还有你连表也没打就张嘴要价,是不是不大地道啊。”
“地图说打车到这儿60块钱就行了?地图要是那么厉害,你们怎么不坐地图来?
小老弟,我真不是看你们是外地人就宰你们。
地图上的价格都不准,就是我给你打表,也是这个钱。只多不少的都。
我都跑多少年了,心里面怎么可能会没数。”
“你不打表,我们对这儿又不熟,所以很抱歉,这钱我们不能给。
最多,就80块钱。”
秦铭态度坚决,想要坑他的钱,根本别想。
“不是你们怎么回事。下车了你说我没打表了,上车的时候你干什么了?
告诉你们,别废话,赶紧给钱。
别给我找麻烦,也别自己找麻烦!”
司机的威胁意味明显,秦铭刚要和司机翻脸,易少东则在这时直言道:
“看我们是外地人好欺负呗?想要坑钱就直说,我就瞧不起你们这些,沾着城市的光,还TM成天给城市抹黑的人。”
“两个小崽子,不给钱是吧?好,你们等着哈!”
司机也不和易少东多说,这时候拿起像是对讲机似的东西,便开始找人,显然是打算找他的司机兄弟。
秦铭因为没出过什么门,所以不清楚这行业的恶心。
但是易少东却见的多了,知道出租车司机,很多都抱团。
弄得就像是游戏里的工会一样,有点儿什么事,就和过去的黑社会社团似的能来一群人站场。
“行了大哥,我们错了还不行,就不用麻烦你那帮兄弟了。来一趟挺麻烦的。
我们给钱。”
易少东像是认怂似的,一边象征性的掏钱,一边说道。
只有秦铭知道,那司机今晚铁定是要倒霉了……
用力的关上车门,易少东擦了擦拳头上沾染的血迹,随后觉得恶心的转头看了一眼,趴在方向盘上已经昏过去的司机,冲着车窗“呸”了一声。
“路上撞鬼,这会儿又碰见个黑车,真TM晦气,不想找事都不行,非得逼我。”
听到易少东的话,秦铭不禁问道:
“你该不会是将他给打死了吧?”
“那倒不至于,不过没个十天半个月,应该是下不来床了。
你说这人可真是,越是弱者,越想着去欺压别人。”
秦铭觉得易少东这话说的还是很对的,所谓穷乡僻壤出刁民,灯红酒绿出败类,不是没有道理的。层次越低的人,越能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虽说用暴力也解决不了什么根本问题。但起码能出气。”
“这话你可说错了。”秦铭看了易少东一眼,然后纠正说:
“暴力的确解决不了根本,但却能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