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品書網”这名侍卫心里面其实是有点儿那个什么的。
毕竟敢直呼总舵主的姓名,多少有点儿不尊敬。
可唐正是二皇子,他也不敢说些什么。
“嗯,那你去通知一声,说我到了。”
“殿下直接进去好,天字一号房。”
唐正点了点头,吩咐大内高手留在外面,打算只带着凌天娇进去。
结果还是被拦了下来,“总舵主有吩咐,只允许殿下一个人进去。请殿下放心,这里很安全。”
唐正微微皱眉,对凌天娇道:“天娇,你在外面等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凌天娇倒也没说什么。
次严南风那件事发生以后,锦衣卫和朝廷的关系,他们也都知晓了。
再怎么样,锦衣卫的人也不可能去谋害唐正。
于是唐正便一个人进入群芳院。
如果是平常的话,即便是冬天,群芳院的生意依旧火爆。
京城不缺达官贵人,这种事情又属于人的本性,加宣朝也没有道德束缚什么的。
只要你有钱,来群芳院这种地方,跟吃家常便饭一样自然。
只不过今天有点儿特殊,总舵主来了,提前吩咐下去,不准接待任何客人。
说起群芳院跟锦衣卫的渊源,还要从江溶月的爷爷说起。
最初扬州的群芳院并不属于锦衣卫,是扬州的一个大财主开的。
锦衣卫也需要发展,而且朝廷也不能明摆着给你分快地,让你明目张胆的靠着赋税来养活整个组织。
那怎么办?
江溶月的爷爷提出了经商的想法。
既然不能收赋税,也不能老是问朝廷要银子,那只能靠自己经商。
于是锦衣卫靠自己慢慢发展商业。
起初的道路,自然走的非常艰辛,找合作伙伴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威胁着找来的。
没办法,武林人士嘛,做什么事都有点儿强盗意识。
这样,锦衣卫慢慢的发展了起来。
而江溶月的爷爷,靠着自己过硬的手段,将扬州的群芳院也收为锦衣卫的产业。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锦衣卫已经形成了自己庞大的商业帝国。
群芳院也只是其一部分,剩下的产业也包括,丝绸,茶叶,盐,铁……
嗯,人家跟朝廷有关系嘛,卖卖盐还是可以的。
往日的老鸨已经不见了,里面井然有序的站着一些护卫。
也没人给唐正带路,他自己一个人三楼,来到了天字一号厢房。
厢房内坐着一名穿黑色裙子的女子,带着斗笠,面部还用面纱给遮了起来。
这名女子正是锦衣卫总舵主江溶月。
她也没坐着,站在窗户口,眺望远处的风景。
三楼高的群芳院,在京城已经算是鹤立鸡群了。
可以将大部分的风景尽收眼底。
唐正站在门口,刚好能够看见江溶月的侧身,手里拿着一把宝剑,整个人看起来娴静而美好。
不过江溶月给唐正一股肃杀之气。
这可能跟他之前对锦衣卫的认知有关。
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人们听到锦衣卫三个字闻风丧胆。
加江溶月穿的还是黑色裙子,难免会让唐正有很良好的第一印象。
且不说她蒙着面纱,看不清模样到底如何。
单单是这条黑裙子,让唐正觉得……
嗯,要么是寡妇,要么是那啥冷淡。
不然一个古代人,谁会穿黑裙子啊……
其实江溶月穿黑裙子,是因为父亲刚刚过世不久。
当然,她之前的穿衣风格,也是以素色为主,从来不穿那些花里胡哨的裙子。
门是开着的,唐正这会儿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
他准备抬手轻轻叩门,这是身为现代人养成的基本素质。
刚把手抬起来,江溶月忽然转过身来。
远远的朝唐正屈身行礼,“见过二殿下,二殿下请坐。”
唐正微微点头,回了拱手礼。
走进去,两人面对面坐下。
唐正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江溶月的面纱之下,竟然还带着一个面具,只露出双眼。
心里面纳闷,这也裹的太严实了吧?不过单独看眼睛……还是挺好看的。
“二殿下喝茶还是酒?”
“随便。”
“那随便吧,反正喝什么都没有。”
“…………”唐正一脸黑线,没有你是说什么。
唐正还以为着桌子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江溶月要喊人送过来呢。
“二殿下多大年纪了?”江溶月问。
“过十八大半年了吧,江姑娘呢?”
“我是姑娘,年龄这种东西,不方便说的吧。”
“…………”
“你想知道吗?”
“不想。”
“也好,反正我也没打算告诉你。”
“…………”
“江姑娘喊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久闻其名,见见你长什么样。”
“…………”
“那现在见到了?”
“还算满意。”江溶月点头。
“满意什么?”
“各个方面啊。”
“我怎么听起来江姑娘像是在挑选夫婿呢?”
“哦?你有这种感觉吗?”
“难道江姑娘自己不觉得?”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儿像。不过我对你没什么兴趣。算真的嫁给你,你也未必敢娶啊。”
“………………”
“听说二殿下还有个名字,叫郑不二?”
“额……以前出宫为了隐藏身份,随便取的。”
“哦……清寒她怎么样?”
“你认识她?”
“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
“嗯,她挺好的。”唐正通过江溶月对苏清寒的称呼,判断出来,苏清寒要她的年纪小。
不过,也不好说,要是两个人不熟识的话,相差个几个月,也没必要以姐妹相称。
“哎……是可惜了,苏清寒可是个女子,没想到这么早嫁人……”
“…………”唐正白了江溶月一眼,默不作声。
这个女人,脑子缺根弦吧?会不会聊天?
“不说别的了,我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想要问你一些事情。”
唐正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要聊正事了。
微微点头,“说吧,什么事。”
“关于江南,你是怎么想的?”
“你是指做王爷的事?”
“你去江南莫非还有别的?”
“能怎么想,到了江南再说吧。”
“那我先问一个重要的,王府打算安在哪里?”
“这个倒是考虑过,苏州靠海,苏州吧。”
“哦……苏州啊,那以后可是邻居了。”
“我听说你们锦衣卫不是在东北吗?”
“那是以前,现在搬了,搬苏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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