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那天刚好是付景亭死去不久的前几个小时！

　　如果是这样，这起案件真要陷入沼泽了！死者的自杀遗书，安装在死者屋里的自动开门装置……互相违背的线索。如果，说死者是自杀，那么地底下那套开门装置怎么解释？灯罩里的半枚sheng殖器官，又怎么解释？然而，假如，他不是自杀，又怎么解释这些微博？

　　张子骞打破沉寂，声音里透着忧虑：“队长，看来我们这次遇到一个非常厉害的凶手。给了我们一个诱饵，又当头耍了一棒！这招狠！这下好了，没有案发时间，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物证，嫌疑人到底是谁？我看呐，这起案件想要翻案怕是难了。”

　　他从警多年，要说没能从里头看出些端倪，纯粹是放他娘的放狗屁。单单从死者是个左撇子，却用右手了结了自己，分毫不差地让自己快速死去。这一点就很不正常。

　　顾经年静了片刻，答：“立刻去核实，有没有冉夜歌这号人，找到她的丈夫韩冷轩。另外，如果事实真像付景亭微博所说，我们决不能放过那个害死冉夜歌的人！子骞，散了会你马上去完成这件事！”

　　张子骞神情严肃，从前那个与他一起并肩作战的队长又回来了，心潮忽然起伏，他霍的站了起来，响响亮亮地喊了声：“是！”

　　其他人似乎也被渲染了，纷纷挺直了腰、神情严肃静等着顾经年的吩咐。

　　顾经年站了起来，十指撑住了桌面，沉声道：“莫白你马上调取林莽的DNA，看看能不能对上男性无名死者的DNA。如果他就是林莽，我们就掌握了一个全新的突破口，破案指日可待。”

　　莫白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他说：“队长，现在用生物技术检测DNA至少也要两天啊！”

　　“你先去办这件事，死者的身份必须要搞清楚。另外……”

　　他顿了顿，道：“这两个案子不止这么简单。无论之前，你们有没有猜测这就是个系列案，那么现在，全部人都给我听清楚了！这不是个系列案！至少目前为止，除了第二起案件，第一起案件凶手并没有花费额外的时间，做一些没有必要的行为。或者……”

　　众人跟着他停顿的节奏，心脏跳了跳。

　　“我暂时没有在第一起案件中，看到凶手刻意表现了某种情绪或愤怒，抑或涉及某种幻想的行为。所以，这并不足以并案！目前为止，我们必须要区分开来，形成一个意识——两起案件凶手各有其人。”

　　张子骞明白他话中话，如果没有确定一个明确方向，照着系列案件的脚步走，很快就会与犯罪擦肩而过，真相遥遥无期。但无论系列案与否，这两起案件的凶手也太狡猾太凶残。

　　“队长，林莽的父母就在会议室，谁来负责审讯他们？”

　　“让敖拜去。”顾经年接着说：“江河，你在一旁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记录下来，晚上回来我要看。”

　　晚上回来？

　　江河一愣，问了句：“队长，你今天还要到哪儿出任务吗？”

　　据他所知，今日厅里并无重大凶案。纵使是有大案，也无需刑警队的头儿亲自出马。上任短短数日，顾经年用他的行动无形中虏获了所有警员的敬畏。

　　顾经年嗯了声，却看向了无鸢，说：“你今天跟我跑一趟。”

　　“去哪儿？”

　　他却不答话了，只说句：“到时你就知道了。”

　　无鸢心里有气，却只好作罢。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