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凛愤恨地将慕容夫人丢开,他走出庵堂,正午耀眼的光芒映着他肃杀的背影。
“凛儿!”严凌峰追出去。
严传德也出去了。
严暮凛转身,目光冷冷地看着严凌峰和严传德,还有跌坐在庵堂里,像疯子似的慕容夫人。
“真为你们严家感到悲哀!”严暮凛嘴角勾起嘲弄的冷笑。
严凌峰面容凝滞,严传德紧蹙着眉。
“凛儿,”严凌峰诚意地说道,“我们谈谈,好吗?”
“谈我强迫你女儿的事?”严暮凛嘲笑,“我对她毫无兴趣!你自己问问她醒的时候,我可曾碰过她?不过是用香薰将她迷晕了,制造我碰过她的假象!我没空为这件事去蹲大牢,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不,不是说九九的事!”严凌峰说道,“这些年,是我愧对你,关于你的身世,我会努力去查。”
“凛儿!”严传德愧欠地说道,“爷爷一直疼爱你,以后也一样疼爱你,请你留在严家吧,你还是我的孙子,还是严家的少家主。”
“什么少家主,我毫无兴趣!”严暮凛冷漠地说道,“我不姓严,你们的破事,跟我没有关系了!我要去找我的父母,他们一定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地方,等我!”
严暮凛朝着小院的大门走了。
“逆子!”慕容夫人爬起来,扒在门框那里,气急败坏地瞪着严暮凛的背影大叫,“明明是我把你养大的!你不听我的命令,还坑害我!我是你的母亲,你必须伺候我!”
严暮凛目光阴冷:“你是害我一出生就跟父母分离的凶手!你把我当一条狗养,还指望我在你身后摇一辈子尾巴?”
严暮凛带着仇恨,对严家所能给予他的地位和权力毫无眷恋地转身走了。
严凌峰和严传德追出小院的大门,严暮凛上了车,走了。
严暮凛的这一生,再也没有回过这里。
严凌峰也要离开了。
“凌峰!”严传德痛心地说道,“你回严家吧,是爸爸……对不起你!”
“对不起,爸爸。”严凌峰说道,“我以后会经常看望您,陪您喝喝茶下下棋,可是我不回严家了。是我辜负了严家,可是我现在,有要守护的家庭,我不想辜负他们。”
“凌峰!”严传德焦急地说道,“你可以带……你的妻子和儿女回严家啊!”
“算了吧,”严凌峰淡淡地说道,“我们觉得现在就挺好了。再见了,父亲,保重!”
严凌峰也上车走了。
严传德站在山坡上,看着一远一近的两辆车子,最终都离开了严家。
胸口里堵着的一口气,怎么舒也舒不通了,当年他的固执,害儿子和他的妻子儿女经历苦难的波折,还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却为何非要维护一个不知感恩,还要报复严家的慕容芷菁啊!
严传德看了一眼庵堂的院子,叹息一声,回了主楼,联系慕容家派人来接走慕容夫人。
所有的人都走了,她的阴谋也全都暴露,慕容夫人发了疯似地推着庵堂里的案桌,愤怒地吼着:“我每天念那么多经,拜那么多佛!为什么我的心愿不灵验!不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