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全利瘫软在椅子上,他全完了,太太潘琪拉没能耐救他,袁传骏就快要暴露,他肯定会跑路,袁震鸿宠爱大孙子,亲儿子在他眼中都不算什么,他更加入不得眼了。
坐牢肯定是逃不过了,不会就这样在牢里养老了吧?
尤全利颓丧的时候,刘警官走进审讯室,他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尤全利,继而向宇执言汇报。
“宇二公子,袁传骏的逮捕令已经批了,很及时,他想逃到国外,被机场的警察拦住,扣押起来。我们的警员已经前往机场,把他押解回警局。”
“呵——”宇执言看向尤全利,嘲讽道,“如何,尤先生,你聪明了半辈子,现在精明不起来了?”
尤全利眼珠子骨碌一转,后背挺了挺,他看向刘警官,问道:“如果我现在主动交待当年做过的事,算不算自首?”
“哼!”宇执言鄙视尤全利,“尤先生,你在拘留所里白吃白喝这么多天了,你现在说是自首,是不是有点晚了?”
尤全利撇撇嘴,没吭气。
刘警官坐到宇执言身边,说道:“尤全利,如果你主动交待当年做过什么,还有给警方提供有用的调查线索,我们给你说明你的认罪态度良好,也许法官考虑从轻判决。”
“我交待,我交待!”尤全利连忙叫起来。
趁现在袁传骏还没押到警局,他先说了,有机会从轻判决,否则这个机会,袁传骏也会抢去。
刘警官提醒道:“尤全利,你说的话可不能有假,我们到时也会审讯袁传骏的。”
“真话,都是真话!”尤全利保证。
“我大学毕业后进入一家不错的跨国公司,在一次出差时,遇到了当时的竞争对手夏远至。可是我们却一拍即合,畅谈人生,后来决定一起开公司。
“夏远至比我有钱,也比我有才干,他就做了公司的一把手。
“经过几年时间,公司越做越大,我们的生活条件也大大提高,我买了别墅,就把我的爸爸接到Y城一起住。
“两年之后,我的爸爸重病卧床,最后那几天,他跟我说其实他在Y城有一位故人,也就是源启集团的董事长袁震鸿,他曾经救过袁震鸿。
“这时我才知道我爸爸的左脚残疾,是因为救袁震鸿所致。因为腿脚不灵便,我爸爸没找到好工作,我妈妈也经常埋怨他,最后离婚了。
“我觉得我爸爸受这么多苦,袁震鸿总得负点责任吧,我就去源启集团找他,没想到袁震鸿对我很热情,还赶到医院看望我的爸爸。
“虽然我爸爸去世了,但是袁震鸿经常邀请我们一家去袁家做客,一来二往地,跟袁家人熟悉了。
“是袁传骏主动来找我的,他说以我的才干,不该屈居在夏远至之下,这些年在夏远至的领导管理下,公司上市,也做出了不少成就,可是我也觉得如果我在他的位置,我比他更强。
“我就听信了袁传骏的话,跟他里应外合,希望借此令远利集团陷入危机,而我在这个过程中,争取得到董事们的认可,由我换掉夏远至。
“其实公司不至于要倒闭,只是发生了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