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要的证据,就这样被人抢先拿走了,意味着尤全利只是指使他人杀害张黎强的儿子,因为警方的防范而未遂。
没有证据证明尤全利在多年前侵吞公司公款,他的罪责极轻。
而关于当年向袁梓辰下毒的幕后指使者的调查,更为困难重重。
袁梓辰和夏九九都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袁梓辰找了其它的话题,和夏九九聊一聊,袁梓辰体贴她,希望帮助她好受一些。
大概在十点半钟,夏九九的手机响了,是宇执言打过来的。
接通后,夏九九如实告诉宇执言,她和梓辰哥在福荫路的茶楼喝茶,谈些事情。
袁梓辰提议道:“九九,如果执言没有其它事情,让他过来,一起吃午餐吧。”
夏九九跟宇执言说了,宇执言答应马上过来。
将近十一点半时,夏九九再次接到宇执言的电话。
那边,宇执言语气兴奋地说道:“球球,尤全利跑不掉了!那本记录本,有备份,我去接你,然后去找备份!”
“真的吗?”夏九九喜出望外,她刚要细问,包厢的门口被推开了。
夏九九话语顿住,只见一个头发花白,气势凝重的老人在四个保镖们的护送下,走进包厢里。
宇执言听出来那边发生了事情,连忙问道:“球球,怎么了?”
“梓辰哥的爷爷来了,”夏九九说道,“执言,待会聊。”
宇执言心一悬,梓辰哥的爷爷袁震鸿出现了,是因为梓辰哥和九九的事,还是因为尤全利的事?
然而夏九九已经挂了电话,还有五六分钟的车程,宇执言心急如焚。
“爷爷!”
“袁爷爷。”
袁梓辰和夏九九都站起来。
“爷爷您请坐!”袁梓辰亲自拉开椅子,照顾袁震鸿坐下。
袁震鸿冷凝的目光看过袁梓辰和夏九九,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来找你们,说说关于全利的事情。我亲自去了警局,可是竟然不给我保释全利出来!哼哼,看来我人老了,面子也不管用了!”
袁梓辰解释道:“爷爷,尤叔叔他指使人杀害张黎强的儿子,这是触犯刑法的,他要承担法律责任!”
袁震鸿的目光,盯在夏九九的身上,在尤全利举办酒会那晚,他知道了夏九九是公安厅厅长宇朗正的干女儿。
袁震鸿暗含深意地说道:“全利之所以这么做,是被迫无奈。张黎强儿子重病,他需要钱,就威胁全利,不给他钱的话他要诬赖当初远利集团倒闭是全利侵吞公款导致。
“张黎强为了儿子,已经发疯了,根本没有道理可讲,他要害全利身败名裂,难道全利要坐以待毙吗?
“何况就算没人杀张黎强的儿子,他也是没上手术台就死了。再拖一天时间,全利也用不着为了保护自己铤而走险!
“九九,我知道我们家梓辰喜欢你,梓辰条件怎么样,你应该也清楚,以后嫁进袁家,不会亏待你的。
“我把全利当成儿子看待,他也就是你的叔叔,以后是一家人的。如果有公安厅厅长一句话,全利就不用在拘留所受这份苦了。
“九九,你去跟你的干爹说说情况,让警察放了你全利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