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见这老者也是一个历劫期修士,便一拱手,问道:“看来这位道友是见过冰火谷的现状了?”
那老者说道:“我是去过了。昨日刚回来,那里现在是一个大深坑,下面到也有些火属性灵材,不过,品质都不怎样。你们想想,这都一年过去了,周围这些元丹、合道,乃至蕴神与飞升期前辈都探过了,就算有什么好东西,哪里会给咱们留下?”
左思道:“道友的见识是极明白的,只可惜象你这样的未免太少了些。”
司徒姓修士却有些不服,说道:“那可不一定,要知道咱们赤血沙漠就覆盖着黄沙,多数均未得到开采。倘若这冰火谷下面有灵材矿,那是一大笔收入。”
那老者呵呵笑道:“人人都这么想,但这灵材矿是这么容易找到的?”
司徒姓修士问道:“那道友来此何意?”
这老者道:“我只是想看看这冰火谷消失的痕迹,看看能否从中看出法力运转或禁制的痕迹,要知道有这种本事之人,留下的任何一丝痕迹,只要咱们从中领悟出一鳞半爪,便终生受用不尽了。”
左思闻言,暗暗点头,心道:“这老者也是一个苦修之士,否则也不会想到这一点。”当下两人交谈投机,便又多聊了几句。
就在这时,忽然客栈大门走进来三个极美貌的白衣女子。这三个女修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向众人一扫,众人都是心中一寒,均觉得这三女是美艳到了极点,却也冰冷到了极点。这三人皆是元丹初期的修为,众人见来势不妙,不由得都噤若寒蝉,连左思与那老者也不再交谈了。
那掌柜一见这三个女子,忙走上前来,说道:“吴仙子,你们三位怎么来了,我这里客满,只得让他们在大厅里休息。”
为首那女修说道:“我们这次来,不关你事,你躲一旁吧。”那掌柜闻言,诺诺退到一旁。
那吴姓女修将目光停在一个白衣男子身上,上下打量了两眼,说道:“你与我们走一趟。”
那白衣男子看上来不过是道基中期的修为,却丝毫不胆怯,说道:“三位仙子,不知是什么事,能否见告?”
众人见他修为如此低下,却敢顶撞三个元丹期修士,无不为他捏了一把汗。哪知这三个女修也不动怒,那吴姓女修说道:“我们是五禽门三令主孔雀仙子门下,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吧?”
那白衣男子摇了摇头,说道:“在下与孔雀仙素无交情,犯不上她派人来请。”
吴姓女修道:“你自忖在孔雀城里,我们不敢动手,唯恐投鼠忌器。你别忘了,这孔雀城是我们五禽门的,我们是有执法权的,就是给城池造成什么损伤,玉清堂也不会追究,而你却是不同。”
众人更是奇怪,以这三女的修为,擒下一下道基期的修士,哪里会给城池造成什么损害?但眼见这三个女修便要动手,众人均躲到一旁,那掌柜的暗暗叫苦。他见多识广,知道这个男子绝非常人,否则这三个女修不会与他费这般口舌。
这男子瞧了这三个女修一眼,站起身来,昂然向外走去,三个女修一言不发,随后跟上。
这男子到了客栈外面,突然说道:“孔雀仙子,你出来吧,不必让这三个小字辈出头了。”
屋内众人闻言,均是心中一动,暗道:“这人也是元丹期的修士?”
只见不远处空中出现一个宫装绝色女子,她一露面,脸上犹如笼罩了一层寒霜,说道:“阁下果然有几分本事,居然能看穿我。”
这男子道:“想必这位便是孔雀仙子了?在下与你素无瓜葛,不知你今日为何找上门来?”
那宫装女子道:“我是孔雀仙子,我还有一个道侣,是霹雳堂的堂主雷云,你这下子总该知道我是为什么找你的了吧。”
这男子正是燕赤火火。当日,他先将这按照那炼制之法,加上自己所思,炼制出第五块落神碑,又用紫玉膏及自己从元阳子那里学到的炼器之术,将五块落神碑与那五岳神狱图合二为一。
那五岳神狱图是何等灵力,刹那之间,便把这五块落神碑进阶到了最顶级的灵宝。虽然燕赤火按照那石壁上的封印之术,将这五岳神狱图也封印到了最顶级灵宝的地步,但还有大量的灵气,无处可去,燕赤火便开始借此修炼,忽忽数年过去,他修为一路攀升,一直达到元丹中期的顶峰。
然后,他才将这五岳神狱图收起,便将这五座山峰与冰火寒泉一同收起,这让他又喜又忧。喜的是,从此多了一个大杀器,这五岳神狱落神图威力极大,远远超过他的剑术,当然这也是他剑术没有到家原因。
他自忖,倘若到了飞升升蕴神期,修为大进,七绝寒烟剑也进阶,剑术之强,绝不会逊于这五岳神狱落神图。但现在嘛,剑术是比不了的了。
忧的是这五岳神狱落神图威力实在太强,燕赤火也只能操纵片刻,倘若对敌用上此宝,一时之间,没有获胜,自己便是一个待宰羔羊。
燕赤火道:“原来是为夫君复仇的了。只是这雷云也是真有手段,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死我之手的消息传给你。”
燕赤火确实对此奇怪得紧。那雷云的孙子还是魂魄化为白光,可雷云明明是魂飞魄散而死,他在一旁瞧得清楚,绝不会有错。
燕赤火知道现在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身体升到空中,倏地向城外飞去。他可不想在城里与孔雀仙子交手,她不怕把城池损坏,而自己可不想招惹玉清堂。
那三个女修早有准备,六只衣袖化为无边屏障,拦住燕赤火的去处。但见光芒一闪,一道百余丈长的剑光闪过,嘶啦一声,六只衣袖化为片片蝴蝶飞散在空中。
这三个女子**的手臂不但全部露出,连胸膛的衣衫都被削碎,不由得都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