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火见后面这人雷属性法术精奇,暗道:“这七修帮果然有些门道,这两个聚气后期的修士,实力只怕还在孔师兄与墨师姐之上。不过等孔师兄与墨师姐进阶到了聚气后期,便不怕了。”
他知道夜长梦多,下手竟不稍缓,倏地到了那雷属性修士身后,又是一道剑芒。这人手中握住一柄飞锥,上面有数道雷电缠绕,只见两道雷光飞出,就缠在那道剑芒之上。
剑芒仍只是稍微一顿,仍向他斩来。他忙不迭地手指一引,两道雷光便裹着这道剑芒飞到一旁。
这一下,两人皆惊。燕赤火剑芒威力奇大,这还是第一次有同阶修士破掉这门法术。而那人一身精纯之极的雷属性,外加这雷电锥威力不凡,向来迎战,同阶未逢敌手,哪知今日却险些被燕赤火斩杀。
这道剑芒刚被挪移开来,空中便出现一只巨手,向他抓来。这人将雷电锥一扬,数道闪电便击在这只巨手之上。
这只巨手顿时消散,那人也觉得一股大力撞来,一个骨碌,便从鹰背滚下。那风属性修士大惊,急忙飞了过来,一把接住。
燕赤火这时又是一道剑芒斩去。只是这时他将法剑换成风属性法剑,速度更快。七修帮那个风属性修士躲闪不及,暗暗叫苦。
这时,那只黑鹰却拦在身前,把口一张,喷出一股烈焰,在身前化为一堵火墙,正是火属性防御法术暴炎火墙。
只是这暴炎火墙如何挡得住这道剑芒。剑芒从火墙中飞出,又将这只黑鹰斩成两截,这才被这风属性修士接下。
两人从空中缓缓落到船上。那雷属性修士向燕赤火问道:“阁下是什么人?与我们七修帮有什么过节?”
还未等燕赤火答话,船上那聚气后期的修士道:“宋师兄,这人是海天派的。”
那宋师兄脸色一变,说道:“原来是海天派的,怪不得如此霸道,法术也如此犀利。”
燕赤火知道这些人误会,但如今根本解释不清,更何况他还斩杀了十几名七修帮的锻体期修士,仇怨已经结下,多说也是无益。
这时,那艘船也靠了过来。这艘船上只有三人,但一个人是聚气后期,另两人是聚气中期。
七修帮这七名修士见人多势众,胆气便是一壮。
后来的那聚气期修士道:“在下言坤,请问道友怎么称呼?”
燕赤火冷冷地说道:“海天派燕赤火。”
那言坤道:“如此看来,今天这事是无法善了。不过,燕道友,你若肯老老实实地不做抵抗,我可以饶你不死,让海天派派一个人来交涉。”
燕赤火见他大喇喇的神情,不由得心生厌恶,喝道:“你吃我一剑!”
这人眼睛一亮,说道:“原来是个剑修,让我来会一会。”说完,他掌中便多了一柄法剑。这法剑一露,燕赤火只觉得一股寒气笼来,心中一动,此剑到是不错,就是不知这人剑术如何?
言坤法剑在手,却没有进攻,显然是自持身份,说道:“你们海天派虽然不错,但你又不是这一代的海天七子,料想成就也是限,就让你先出手吧。”
燕赤火也不废话,一剑斩去,只见一道剑芒飞出。那人眼睛一亮,也是一剑挥出,竟然发出匹练般十余丈长短的剑煞来。
剑煞与剑芒在空中甫一相交,嗤的一声,燕赤火的剑芒便将这道剑煞从中剖开,直到最后,它才消散,但这道剑煞被剖开两半,也一样化为乌有。
燕赤火一怔,暗道:“此人比那雷属性的修士还胜过一筹,只怕在七修帮中地位不低。”
言坤仍啧啧赞道:“剑术不错,剑术不错,用剑芒破开我的剑煞,你还是第一个。海天派除了海天七子,居然还有这么强的修士?”到了这个地步,他似乎还是稳操胜券一般。
燕赤火也不理他,又是一连数道剑芒,尽数被对方用剑煞破解,但燕赤火每一剑无功而返,都有一股微弱的寒气浸入,但只在体内一转,便被那丹田的毒素所吸纳。
言坤心下却是奇怪,原来他这柄剑叫做阴风剑,含有阴毒,浸入对方体内之后,时间稍长,便会发作,让对方法力被封,全身也被冻僵。由于他这柄阴风剑极是阴毒,所以便是强过他的,也会不明不白的败在他的剑下。
按照往常,燕赤火早就应该抵挡不住才对,但现下看来,燕赤火竟然半分中毒的迹象都没有,言坤心下便有些打鼓,暗道:“这小子剑术惊人,若我的阴风剑对他还无用,胜他可能难了。”
他大喝一声,回头叫道:“大家联手上啊,把此人杀了。”
燕赤火见他略有分心,一抖法剑,一道三尺多长的剑罡飞出。那言坤又是一道剑煞迎了上去,然后这才转过头来。顿时脸上出现惊恐之色,这是剑罡!
燕赤火剑芒已经不弱于他的剑煞,这剑罡的威力可想而知!
他若不是回头说话,或许还有可能逃走,但燕赤火准备这一剑已经很久,哪里会再给这人机会?
咔擦一声,言坤的剑煞被斩成两截,剑罡余势未衰,斩在他的剑上,咔嚓一声,那柄阴风剑便斩成两截。
言坤不由得一阵肉痛,却发现眼前站着一个无头身体,他脑海中刚刚浮现出,这具身体好熟悉,便人事不知了。众人本来要一拥而上,但燕赤火这一道剑罡,无不骇而色变,个个转身欲走。
燕赤火出其不意斩了这言坤,心下暗呼侥幸,若不是对手自负过甚,开始就一拥而上,形势可就不是这样了。
燕赤火又是一道剑罡,将一个聚气中期的修士斩成两截,这时有人叫道:“住手!”
燕赤火根本不理这个,身体避开几处攻击,一道千毒神光打去,正落在一个聚气中期修士身上。
紫海则趁机将船上最初那个聚气初期的修士咬伤。
这时,燕赤火只听见脑后风声,急忙避开,却见一个彪形大汉乘一艘小船来此,船上还有一个容貌甚美的女修,躺在那里,显然是被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