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厉瞧着燕赤火,说道:“你早已经不是凌云宗的人,为什么还要插手这件事?”
燕赤火道:“凌云宗以我海天派为主,我们海天派怎么坐神他们被别人吞并而不管,这样下来,以后还有谁肯奉我们为主?”
他这番话一说,众人心中都是一凛,暗道:“不错。当年天灵子虽然得罪了海天派,但海天派也没有怎么处理凌云宗,让凌云宗受些敲打,海天派不以为意,但要灭了人家道统,只怕是触了海天派的逆鳞。”
金不厉缓缓地说道:“原来你是奉了海天派的命令,令牌何在?”
燕赤火一滞,说道:“海天派人都来了,令牌随后就到。”
金不厉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原来是没有令牌。我就奇怪,海天派虽然神通广大,但总不能未卜先知。”
说完,他把手一挥,空中凝出千百道金色飞刀,呼啸一声,便向燕赤火斩去!这正是金属性高级攻击法术千刃术!
他适才出手拦下燕赤火的剑芒,反而被斩掉巨手的一根手指,虽然对他毫无影响,但总是脸面无光,这一击,却是用了全力。
这金不厉已经是道基中期圆满的修为,燕赤火纵然了得,却也抵挡不住。但他在悬空而立,不躲不闪,面色也轻松之极。
眼见这些飞刀就要落在燕赤火身上,空中陡然间又出现一张大网,将这些飞刀兜住,向天边飞去。轰的一声,这些飞刀落在一座山峰之上,立即将山尖扫平!
金不厉喝道:“是谁,还不快些出来?”
却见空中露出一个清丽脱俗的白衣少女,正是墨涵。自打那次,墨涵被合欢教的人擒住之后,墨开龙后怕之余,便赠给墨涵多种宝物,不过,限于她的修为,多种都为符,这只大网也是其中之一。
她对金不厉施了一礼,说道:“海天派门下墨涵拜见巨法门金掌门。”
金不厉到是认得墨涵,心中顿生烦恼,“倘若是燕赤火,可以装糊涂擒住,只要日后托人赔礼,到可以挽回;若是这墨涵可就不成了,墨开龙就是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爱逾性命,那合欢教都因为这个女娃被墨开龙平了,巨法门怎么敢惹她?就算动手,她身上有得宝,纵能胜之,又如何擒住?”
他强笑道:“原来是墨涵啊,一别数十年,想不到你的修为也到了这个地步。怎么你们海天派要帮凌云宗?要知道当年天灵子可是算计过赤松道友的。”
墨涵道:“凌云宗的事情与我无关,但是燕赤火可是我们海天派的弟子,金掌门,以你的身份,怎么会向他下手呢?”
金不厉闻言,心中反而一松,说道:“这凌云宗本来都已经并入我们巨法门了,如今却又不守规矩,我们是在教训一下凌云宗的弟子。只要燕赤火不插手此事,我绝不会向他出手。”
接着,他又转过头来,温言对燕赤火说道:“燕赤火,你虽然出身于凌云宗,但当年所作所为,我也有所听闻。是凌云宗先视你如草芥,弃你如敝履,你现在又是海天派的人,如今又来相助,算得上仁至义尽。现在你撒手不管,也无人能说你什么。你只要不出手,我包管平奇无恙。”
听到这里,许多凌云宗弟子面露焦急之色,但也有人却现出惭愧之意。毕竟金不厉确实说得很有道理,而且还给燕赤火留了余地,保证平奇的安全。
燕赤火闻言,却摇头道:“我可不管凌云宗,但绝不允许你们向我师父平奇动手。”燕赤火此次出手,一方面是为平奇,另一方面却是为了离火剑的灵材,因此他哪里会抽身。
金不厉面上笼罩一层杀气,双眉倒竖,一旁墨涵见了,也有些担心,不禁向前靠近几步。
就是燕赤火以为金不厉要出手时,却见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好,那我就再退一步。这事我不出手,你与我门这七人做过一场。倘若你输了,就不要插手此事。”
燕赤火一怔,说道:“好,我答应你。”他适才与那七人动手,已经占了上风,如今再战,也定会取生。他暗自想道:“看来金不厉已经想退出此事,只是这般虎头蛇尾,实在不好听,这一战,不过是为了面子。”
郭阳等人也是一怔,却听见金不厉道:“你们七人就好好领教一下海天派高弟的手段,知道自己有哪些不足。”
话说到这个地步,郭阳等七人只得上前,这七人脸皮再厚,也不能先行出手。郭阳一拱手,说道:“燕道友,请赐教。”
燕赤火道:“小心。”说完,他长剑一抖,一道剑芒,便射向铁杨。
铁杨正欲躲避,却见身旁两个修士,一个祭出木杖,一个祭出一柄拂尘。那木杖在空中化为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拂尘则散开,万千尘丝与树枝缠在一起,向前一迎,剑芒斩断数根树枝,却是一歪,从铁杨身旁掠过。
燕赤火微微一惊,之前交手,这两人可没有这般本事,难不成这么短的时间,便想出了法子?
这时,却见一朵火云扑来,燕赤火身体一偏,刚刚躲过,却见一根长枪化为长蛇向他刺来,正是那铁杨的穿云枪。
燕赤火万没有料到这几人配合如此巧妙,长剑一抖,一股剑势笼罩身上,果然又有两道攻击射来,一同落在这剑势之上。
燕赤火只觉得一股大力击来,身体向后飞去,只是他长剑一圈,顿时空中飞起无数砂石,化为漫天剑气,向这七人落了下去。哪知又是一颗大树与一柄拂尘将这些剑气尽数拦下。
到了这个地步,燕赤火与墨涵顿时明白过来,这是金不厉在捣鬼。那金不厉是道基期修士,自是可以瞧出燕赤火这些法术中的弱点,便可以据此告诉这七人如何迎敌。
只是道基期修士传音自有他的巧妙之处,燕赤火与墨涵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