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火瞧在眼中,只做不知。两人又饮了几杯,公孙阳道:“燕老弟,你这酒劲实在太大,我有些醉了,要先回去了。”
燕赤火也不留他,说道:“那好,公孙城主请慢走。”
待公孙阳离开之后,燕赤火把口一张,一股酒浪喷了出来。原来他表面上是将酒吞入腹中,却暗中用法力裹住,这时全吐了出去。
他举走酒坛,向地下一摔,砰的一声,这酒坛粉碎。顿时过来几个伙计,燕赤火道:“没事,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
再说公孙阳,离开兴隆号之号,只觉全身滚烫,顾不了许多,急冲冲地回到城主府,直接进入梦华的房中。
那梦华却已经宽衣解带,躺在床上。公孙阳只觉床上佳人风姿更胜以往,往扑了过来。只是入眼一看,床上躺着的竟然是华夫人。
这华夫人全身裹在被中,只露出香肩来,里面似是未着寸缕。这公孙阳更是大喜,心中砰砰直跳,那华夫人是他平生所见的第一绝色,早就垂涎不已,这时送上门来,哪里肯放过?
他体内如同火烧,色心大起,却丝毫没有看到华夫人脸上又羞又怒,又惊又怕之色,更没有想到华夫人为何来此,便立即宽衣解带,钻入帐中。烛光下,两道人影合二为一。
也不知过了多久,公孙阳这才把身上这股欲火褪尽,这时看到华夫人,这才清醒几分,大惊叫道:“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那华夫人鬓钗凌乱,脸色潮红,眼光迷离,却一言不发。公孙阳这才发觉华夫人被人制住,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
却听见有人说道:“公孙城主,你那大胆啊,华夫人都敢碰。当真佳人身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公孙阳扭头望去,发现燕赤火正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猛然醒悟过来,说道:“原来是你。那酒里你动了什么手脚?”他虽然色胆包天,但若不是中了圈套,也不敢动华夫人半根汗毛。
燕赤火道:“那酒里有沉香丹,给城主助兴。那日城主与我初见,我见城主对华夫人倾慕,君子有成人之美,小弟与城主交情不错,怎能不助城主了了心愿?”
公孙阳怒极,说道:“燕赤火,你这个王八蛋!我宰了你!”
他正欲施法,燕赤火倏地到了他近前,破煞剑抵在他的胸前,冷冷地说道:“夫妻进了房,媒人丢过墙。城主你想怎样?”
接着,他手中出现一个水晶球,说道:“刚才城主**之际,我全部刻制其中,只要我把这个水晶球对外一公布,城主,只怕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下,立即把公孙阳惊出一身冷汗,他这才想起燕赤火了得,颓然地坐到床上,说道:“你可是害苦了我。我一死不足惜,但青河长老怎会饶过我的家人?”
燕赤火道:“此事也不是无法可解。”
公孙阳闻听此言,犹如落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忙问道:“燕公子,你有什么法子?”
燕赤火道:“我把华夫人送到这里,并无人知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知道?这华夫人,城主愿意玩几日,便玩几日,玩得腻了……”
说到这里,他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公孙阳一怔,想了片刻,觉得也只能如此。他定了定神,说道:“燕老弟,你有什么事情让我做?”
燕赤火道:“我让你封城一个月,不允许任何人出入此城。”
公孙阳脸色一变,说道:“这怎么可能?这城里这么多势力,那巨法门,灵隐宗,还有金刚宗,哪个是好惹的?我这个海天派弟子,也不过是一个挂名的,根本惹不起他们。没有一个好的理由,不出十天,我就会被人从城主之位拿下。”
燕赤火道:“理由马上就会来,再过片刻,那小如姑娘必然会找你,说华夫人不见了,很可能被人劫持。你以此为由,什么巨法门,灵隐宗,金刚宗,那个敢说半个不字?就算海天派过来查,这个理由也足够了。届时,海天派只会夸你,不会罚你。”
公孙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突然问道:“梦华呢?你把她弄什么地方去了?她不会疑心吗?”
燕赤火道:“说来也巧,我本想找个由子把她支走,不料,她弟弟梦晨今日炼丹不小心走了火,虽然没有大碍,但他却是受了点伤,梦华就去照顾他了。”
公孙阳哼了一声,暗道:“什么炼丹走了火,只怕还是你捣的鬼,这样也好,梦华半分疑心都没有,省了我的麻烦。只是华夫人,这么一个美人,杀了实在有些可惜,不过此事关系到我的全家性命,自不能大意。也罢,便多玩她几日,再下手不迟,不过得将她藏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不要让人发现。”
华夫人脸上的羞怒早已经变成了惊恐,但她被燕赤火所制,根本说不出话来。
燕赤火微微一笑,说道:“城主大人,在下告辞。”
“什么?城主下令封城,期限不一定?”兴仁堂内,那方白走来走去,脸上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往日智珠在握的风采一丝一毫也找不到了。
他身旁有一个伙计,垂手说道:“城主说,华夫人突然被人劫持,他断定贼人尚未离城,因此便封城,直到把贼人找到为止。”
这时,又有一个伙计进来,说道:“元兴号的主事周天前来拜访。”
方白忙道:“快请进来。”
不一刻,只见周天走了进来,脸色也极是难看。
方白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周主事,有何贵干啊?”
周天看了他一眼,大声说道:“到了这个时候,方主事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如今咱们两个可算得上同病相怜,中了那燕赤火的奸计了!”
方白半晌无语,突然张口说道:“谁想得到,这燕赤火居然用这种手段。他早就知道咱们会从外地调运天星草,平日里与华夫人打得火热,这时却叫华夫人躲起来,那贱人也是恋奸情热,如今却来坑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