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樱闻言,被子下那只抬起来的纤手蓦地一僵。
仔细闻能闻到被子里面药膏的味道,僵硬在半空中的手怎么也动不了,进退维艰。
这时,被子下伸过来一只温热的大掌压下她的手,他喟叹一声,“樱子,你终归还是心疼我的。”
盛樱不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她抽出自己的手,翻身背对着上官毅,娇软的嗓音微冷,“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半夜再去折腾医生了。”
暖黄色的灯光下,男人锐利的鹰眸盯着女人洁白无瑕的美背,心里不由得浮升起一股哀怨。
每次都是这样,在他以为终于能走进她内心的时候,一盆冷水就会从头顶上浇灌下来,透彻心扉的凉。
盛樱紧闭着眼眸。
身后的呼吸声变得很轻盈,轻盈到她听不见一丝声响。
空气中流动着一种名为尴尬的因子,盛樱的四肢好像变得没有了知觉,只有大脑是清晰的。
啪嗒!
病房里的灯光熄灭,房间一时陷入黑暗,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放大。
男人温热的胸口从后面贴了上来,搂在她纤腰上的长臂紧了紧,把她搂进怀里。
“樱子,华人的平均寿命是75岁,我们都是快要四十岁的人了,蹉跎了一半的生命,剩下的半生,我们好好过,好吗?”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很低,带着低到尘埃里的恳求和卑微。
这个女人是他离心脏最近的那根肋骨,有她能活,没她和死也没什么区别。
而他现在却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盛樱胸腔里一片酸涩。
想要好好过日子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上官毅大掌落在女人圆润的肩膀上,想把她的身体扳正,一道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嗓音响起,成功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困了。”
……
另外一边。
上官甜回到家,把手机开机。
未接来电,短信息,微信消息……纷沓而至。
几乎每个都有99。
这些消息基本上都是来自一个人的——
欧阳澈。
上官甜嘴角抽搐了两下,点开了微信。
欧娘娘:
欧娘娘:
欧娘娘:
欧娘娘:
欧娘娘:
欧娘娘:
欧娘娘:
上官甜手指滑动着,翻看着欧阳澈像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了百条以上的微信。
“这人是话唠吗?”
“我为什么不去,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死定了?敢欺负我就让我爹地锤死你丫的,看看谁先死!”
上官甜撇着嘴巴,小声嘀咕了两句,把欧阳澈的手机号码拉黑,微信删除,手机丢到一边,然后躺倒床上抱着半人高的趴趴狗跟周公约会去了。
至于欧阳澈,切,谁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