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彭,这里有你的封情书。”小刚喊道。
“滚犊子吧,还情书呢?你咋不说是遗书,让我去继承百万家产?”我说道:“寄件人谁啊?”
过了一会儿小刚说:“没有寄件人啊,没写。”
“地址呢?”我问。
小刚说:“寄件人都没有,地址你觉得还能有么?连个邮戳都没,上面就写了彭飞收。”
我有些纳闷儿,这肯定不是寄出来的,没有寄件人没有地址没有邮戳,只写个彭飞收,更像是直接让人或者本人送到我店门口的。我带着疑惑打开信封,刚看了几个字,一下就坐不住了。
跳起来抓住小刚就喊道:“人呢?写封信你怎么来的?给你信的人呢?”
小刚被我的样子给吓了一跳,摸了摸我脑门儿说:“你丫没发烧啊,激动撒呀,莫非真让后去继承百万遗产?”
我认真道:“小刚,这人非常重要,你到底怎么得到写封信的,当时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小刚见我表情非常认真,完全不同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想了想说:“就在几分钟前在门口捡到的,有人敲了敲门又不进来,我还以为谁家小屁孩儿来戏耍大爷,正想出去教训教训那不长眼的小屁孩儿。结果出去一个人也没有,地上只放着一封信,我看上面写的是你名字,就赶紧叫你了。”
我说:“当时有没有看到四周有比较奇怪的人?”
“嗯……这个……哎,对了,还真有一个,咱们街对面儿站着一个神经病。这天气穿着一身冬天的大风衣,还把帽子戴头上,你说他热不热啊,我看着都觉得难受。”小刚想了想说。
我一听这描述,心中已经确定就是他没错,夺门而出,现在门口四下张望,哪里还有半个人影。我气得大骂道:“奎勇,你他娘的滚出来。你出来啊,我知道你就在附近的,别像个娘们儿一样躲躲藏藏……”
喊到最后我声音都哑了,周围的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小刚以为我失心疯了,往把我往屋里拽。
“老彭,你到底怎么了?那人谁啊?”小刚问道。
我叹了口气说:“没事了,没事了。”
小刚不放心的说:“你到后面歇会儿吧,反正最近生意也不是特别好,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点了点头,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后院儿椅子上一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奎勇不愿意出来见我,哪怕和我说一句话也好啊。又想起那封信,连忙拿起来看。
老彭,当确认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就会彻底离开了。谢谢你那些年来对我的照顾,也在这里和你说声对不起,这一趟是我利用了你,对不起。好在最后你能够活着回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珍贵的礼物,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也请你放心,我过得很好,将来也同样会过得很好。你不用再找我了,我会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关于我的事情,希望你能够保守秘密。我哥他是个死心眼儿,对于他来说,我死了也是最好的结果,所以希望你别告诉我。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出来的,我身上的尸毒又怎么样了,对吧?这一趟你一定有很多疑问,我会一一告诉你,把所有我知道的真相全都告诉你,在这之后把一切烧毁,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好吗?兄弟!
下面我要讲述的,应该就是你想要知道的一切真相,也是我知道的所有真相:
六年前黑竹沟事件时,我似乎已经死了,不过我又用另外一种方式活了下来。
调查途中我遇到了它,我被困在了那个房间里,当时的我已经奄奄一息陷入了昏迷。然而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自己正站在门外面,我往房间里望去,里面躺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
是的,是我,我没有看错,真的是我。当时我吓坏了,他大骂我是假的奎勇,他让我放他出去。可如果我是假的奎勇?那我又从哪里来?
这时候我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这里还有人,我很害怕。于是我把门锁上,把那个“我”关在了房间里,自己趁机跑了出来。
后来我无数次想要回到那个地方,我只想做一件事,杀掉“我”。只有杀掉那个“我”,我才是真正的我。可无论怎么样,我都再也找不到那个房间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发现了另外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彭飞”。
因为这个发现,让我对你产生了怀疑,于是我回来找到你,想要试探试探你。结果和我想的一样,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彭飞”并不是真正的你。不过你却告诉我,你发现了那个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的房间,于是我想利用你回到那个房间,去杀掉“我自己”。
我不知道你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当我再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曾经那个房间,成功的杀掉了“我”。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疗养院暴动,意外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以后的事情你也都清楚,我们进到了殷商古墓之中。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两个“我”。以前我也一直没明白,直到再次回到疗养院里。其实准确的说,我并不是奎勇,并不是曾经那个奎勇。我是镜子里的奎勇。和疗养院里的人一样,我和他们都是被复制出来的。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杀掉“我”,又有谁在意我是不是镜像人?我们有着相同的记忆,相同的一切,谁又能认出我?
疗养院之所以能够一直运营下去,正确因为那两块玉佩,那两块鱼和龙的玉佩。人吃人在那个地方并不是最恐怖的,它用镜像人反复做的那个实验才是最令人惊悚的。
它的玉佩是我偷的,不过那把火确和你脱不了关系。也许我们只是命运长河中的一颗棋子,所有的所有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曾经我以为你只是局外人,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