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静,越是关键时刻越是需要镇静。我强忍住恐惧感,但双腿任然止不住的颤抖。
再来一次,我就不信走不出去。这一回我数得很仔细,每一步都迈到了最大,右手扶墙左手还伸出手往身前探索。
三十步走完了,我依然还没有走到门口。“他娘的,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骂一句给自己壮了壮胆,甩开脚丫子就往前面跑。几分钟后,我放弃了。绝望感笼罩着我,这屋子在大,也不可能有几百米啊。已经不是走不走的问题了,这屋子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存在,我很可能中了鬼打墙。
果然人倒霉喝水都得噎死,古往今来我估计是第一个在房间里遇到鬼打墙的吧。想着我再次掏出一根火柴想看看自己这会儿到底在什么地方。
随着火柴亮起,虽然已经做好了看到各种恐怖画面的准备,却没料到这一下差点要了我的命。火柴亮起来的瞬间,脖子上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猝不及防之下我只看到之前那具尸体又再次出现了,双手卡住我的脖子。几乎就要捏碎我的气管。
挣扎中,火柴熄灭,四周再次变为了黑暗。脖子一松,那股掐住我咽喉的力量瞬间消失不见。我浑身脱力一下坐到了地上,猛咳了几声才稍稍舒服一点。
等我逐渐从惊恐中冷静下来,我才意识到这地方八成不能见光,见光就得死。难怪屋子根本就没有窗户,也没有通风口,屋子里也没有一个照明工具,我敢肯定就是因为这一点。
第一次划亮火柴,它出现在我面前,火柴熄灭它就消失了一样;第二次划亮火柴就要命了,直接卡住了我咽喉,还好我点的是火柴,要是火把之类的照明工具,等它灭了,我已经被掐死了。现在我是说什么也不敢在划亮第三根火柴了,第三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我肯定,下一次足够要了我的命。
在地上歇了两口气,逐渐恢复啊一下我又站起来准备继续找出口。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这会儿我完全已经迷失了方向。出口的方向到底该在我左手边,还是在我右手边?
凭着第六感,我认准了一个方向继续摸黑前进,这次打死我也不敢照亮了,随着时间,越走我越觉得寒冷。到最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本来就没穿多少,浑身上下也已经破破烂烂的,这会儿冷得我直哆嗦。
事出无常必有妖,说起来我也是倒霉。别人倒斗吃香的喝辣的,我还没弄出些什么稀世珍宝,也没赚到什么钱,好几次都差点把命搭进去了。自从我下到地里后,好事情从来轮不到,要命的东西总是跟我过不去。莫非我这个人天生自带墨菲效应?不好的事情不论我走到哪里都会发生?
如果这会儿有光亮,我还能再墙上留点什么记号,这样也能看到自己到底有没有遇到鬼打墙。“对啊,我怎么就这么傻,可以做记号啊。”我自言自语的说着,掏出铜铸短刃就在墙上刻记号。
土木结构的房屋很容易刻出记号,即便我手中这把短刀没有开刃,也能轻松在墙上刻出纹路。我用短刀挑了几下,挖出一个小浅坑,用手摸了摸位置刚刚好,只要地势保持不变,我一旦走回原地就能摸到它。
再次上路,比起之前现在已经没有多么害怕了,只要这里没有光,我就是安全的。这一回我走得比较久,总感觉身后若有若无的传来阵阵寒意,起初我还有些紧张会不会蹦出来什么东西,几次之后,并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我也懒得理会。
摸到了,我摸到了之前我留下的记号。惊喜之余又头疼,喜的是我可以确定我在走一个圆,可以确定出这个房间的大小;头疼则是我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了,但又想不出可以破解的办法。
如果说这房间内部是圆形的,可我扶在墙上的手并没有感觉到又任何弧度,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鬼打墙了。我并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趁现在体力充沛我必须彻底了解清楚自己所处位置的情况。
在走一圈吧,不过这次我得仔细数清楚走了多少步,先把这地方的大小给搞清楚。当我数到第九十八步的时候,我再次摸到了我留下的记号,心说这怎么可能有九十八个平米,我在屋子外的时候看得清清楚楚,整个房子撑死也就室内有六十平米。
等等,这,这根本就不是我做的记号。我以为自己搞错了,又仔细摸了摸,汗毛一下就竖起来了,又被寒气一逼,整个人如坠冰窖一般。
我留下的记号是一个圆圈,我在中间用铜铸短刃挖出了一个浅浅的坑。而这时候我摸上去,坑还是有的,圆还是有的,只是多了几笔。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我把摸到的轮廓在脑海里描绘了一下,心说这几笔一定是我不小心弄上去的,在走一圈,我就不信了。
这会当我再次摸到记号的时候,真的快被逼疯了,记号可是不会长的啊,这次又多了几笔,已经构成一个椭圆。这个椭圆包括住了我画的记号,我把样子在脑中描绘了一番,这是个眼睛。准确来说,这上面画的应该是一个眼球。也就是说,除了我,这地方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我离开记号的途中,他就给我画的记号添上几笔,他这么说有什么意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干脆怒道:“谁在这里,有种出来咱们单练,躲在暗处装神弄鬼算什么好汉。”
说完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好像从某个方向有什么轻微的动静传来。我接着喊道:“不出来是吧?我可来找你了,到时候别怪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说着我离开扶住的墙,往声音传来的中心地带有去,越靠近声音越明显,听起来好像是空气流动的风声。还没等我听明白是什么,突然脚下一空,整个就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