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雪格外瞩目,越下越大,路上行人纷纷加快步伐,昏黄路灯为凄凉人心带来一片暖意,飞快步伐带起雪渍。
“安如夏!”
公寓门被嘭一声打开,年糕糕受惊叫了几声,忙不迭往赵一阳怀里缩。
赵一阳站在阳台一动不动,目光始终望着某一个方向。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双脚已经麻木。
闻声,他缓缓转过头,双眼通红,眼神悲戚,声音沙哑得吓人,“姐走了……”
封祈年单手扶住门,控制不住地喘了几口粗气,慌忙拿出手机。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之后几次都是这个声音,还算炙热的心瞬间跌入冰窖,冷得他几近窒息。
全身力都被卸掉,封祈年靠着门慢慢往下滑,扑通一声坐地上,手机还在呼叫对方。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
“姐为什么会走?你和姐到底发生了什么?”赵一阳缓步走近,双臂不断收紧,年糕糕痛苦地叫了一声,赶紧从怀里溜出。
对于司寒说的话,他半信半疑,夏夏怎么可能突然说要离开他?
回来的路上已经联系了云澜,应该还有几分钟就可以当面询问云澜。
“四少!”
说曹操曹操到,云澜气喘吁吁出现。
就像是看见希望,力气又全都回来了,封祈年蹭一下站起,双手死死按住云澜的肩,“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为什么会在酒店?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垂在身侧的双手有些不安地弯曲,云澜面不改色,却悄悄咬紧后槽牙,“您得知安小姐要离开您的消息,整个人几近癫狂,发疯似的离开基地,之后您自己去了一家酒店,还、叫了一个女人,我试图阻止,可您不听,还把我赶走……”
“混蛋!”
怒火自心中冒,赵一阳一拳招呼到封祈年脸上,方才还悲戚的眼神瞬间嗜血。
“赵一阳!”云澜横跨一步挡在封祈年跟前。
封祈年的脸偏在一边,嘴角慢慢渗出血迹,“呵、”不断自嘲笑出声,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的事!
夏夏没有理由要突然离开他!
他更不可能去找别的女人!
“我要听实话!”
云澜的衣领突然被揪住,他整个人有一种半悬空的感觉。
深邃双瞳里弥漫着浓浓杀气,封祈年恨不得拿枪抵在云澜脑门儿上。
“是不是爷爷做了什么?!是不是爷爷让人把我弄晕送去酒店?是不是?!”
脖子青筋绷起,整个人被滔天怒气包裹,封祈年猛地一拉,他和云澜的距离远看就像脸贴脸。
云澜咬着后槽牙,他面不改色凝视封祈年的眼睛,“老爷子对四少说过的话,不知道四少可还记得?”
爷爷在医院里对他说过的话……
封祈年自嘲冷笑,他慢慢松开云澜,“没想到、爷爷还真的能狠下心……”
“一切都是为了四少着想,还请四少能够慢慢接受眼下这个情况。”云澜后退几步,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