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千万别乱动哦,要是你一个不小心撞刀上,那可就是你自己寻死哦。”
纯真无邪的语调让彭欣背后冒寒气,她僵着不敢动,连呼气吸气都是小心翼翼。
“你妈不过就是说了你几句,你用得着这样对她?”赵岭语重心长道,“赶紧把刀给我放下,我们会当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安如夏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岭,“可我不会当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右手再度收拢,左手持刀划破彭欣的肌肤。
一阵生疼,彭欣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随之又苍白了不少。
赵一阳黝黑的眸光中清晰倒映出刀刃上的猩红,他采取了最冒险的做法,一个箭步冲上去,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安如夏的手,以及那把刀。
‘咣当’
刀掉在地上,猩红四溅。
失去束缚,彭欣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退,后背砰一声抵在墙上。
安如夏的手还被赵一阳拽着,看样子是怕她再做什么事。
她秉着假笑,手握拳转动,“放开!”
“你发酒疯能不能控制一下?如果刀真的割在妈的大动脉上,你知不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赵一阳厉声大喝。
如果他刚刚没有及时冲上去阻止,她会不会用刀直接割下去?
“我说了我没发酒疯!彭欣用针扎我、用手拧我、甚至用热汤烫过我,她施加在我身上的种种痛苦,难道我还不能还回去?我在这个家所受的苦痛,你很清楚有多少!我只不过是用刀划破了彭欣的脖子,与她的所作所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此时此刻的安如夏只剩下恨。
“一阳你给我过来,别跟这个疯子说话!她既然已经看穿我们是在演戏,你也别演了,别为了这种疯子浪费力气!”彭欣的眉眼间流露出无与伦比的嫌恶,安如夏这个死丫头竟然敢对她下手,活的不耐烦了!
赵岭附和道:“你妈说得对,你也别演了!她既然都已经看穿,我们再演岂不是让她看笑话?”
“你也是在演?”
安如夏轻笑,难以置信地看着赵一阳。
“我没有。”赵一阳很果断,没有片刻的犹豫。
“一阳!不是叫你别跟她演了吗?她都已经看穿了!”彭欣顾不上受伤的脖子,上前几步把儿子拉到自己身边,破罐子破摔道:“没错,我们一家三口就是在跟你演戏!这个家里从来都容不下你,你从来都是个外人!”
之前说什么不管安如夏态度有多差,他们也得好好对待,她现在没法好好对待!
攀不上封家就攀不上,反正他们家存款也挺多的,后半生绝对可以无忧无虑过。
“你不是已经找到你的亲生父亲了吗?十多年没见,他竟然没来和你相认,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说明安余庆根本不在乎你这个女儿!他根本就不想认你!”彭欣咬牙切齿道,隐约还能看见唾沫星子。
赵岭没阻止彭欣的破罐子破摔,他现在的想法与彭欣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