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让我走?”姜家老宅门口,江初曼一脸怒气地看着姜天铭,拽得对方左摇右晃。
“走?走什么走?再让你发动一场武林浩劫?”姜天铭一瞪眼,没好气道,“你爸那儿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这段时间,你哪儿都不许去,就在南洲好好待着!”
上次那事着实把他吓得不轻,他所说的“武林浩劫”可不是挤兑而已,万一当初在倭国,来自华夏的那些武林高手有了大闪失,那对华夏武林来说就是一场大浩劫。
这个责任谁来担?谁又担的起?
“你…你…不可理喻,哼!”江初曼表面上气的撇过头。
从南海省回来之后,这段时间,她不知道软硬皆施了多少次,就差没暴打姜天铭一顿,可眼前这位平时对自己畏畏缩缩的未婚夫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硬是将她按在南洲。
其实江初曼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以姜家在南洲的实力,她想偷偷溜走估计不太现实。
就在两人吵嘴不断时,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
“姜大哥,嫂子,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周阳一脸好笑地看着拉扯中的姜天铭跟江初曼。
敢情这位嫂子从南海省回来之后一直待在姜家啊。
“小阳,你来评评理,他不让我走!”
“评理?你还有理了是吧,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跟我商量商量?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厉害是不,再强词夺理,信不信我翻脸。”
周阳一听就知道这两人说的是啥事,话说他这个当事人反而没了发言权。
“不跟你说了,小阳,咱们进去,爷爷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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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差不多格调的古香老宅,只是相比周家的老宅子要大上不少。
趁着下午时分阳光还有些暖热,几人就围坐在石墩旁,慕心语心灵手巧些,主动给围坐的众人泡着茶。
乐呵呵地看着眼前忙碌的年轻人,姜老爷子被这朝气感染,心情十分舒畅。
“小周娃娃,这次倭国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了不起啊,咱们华夏还是有能人的!”老爷子不无感慨道,他反倒不认为江初曼带领华夏武林前去营救是个错误,老爷子一生戎马,极其欣赏这样的英雄气概。
再说,连官方都想不出的办法,竟然被几个小辈折腾了出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相信倭国那边也不可能预料到。
听到老爷子的话,江初曼示威般朝姜天铭挥了挥拳头。
“不过有些话,我该说的还是得说,男子汉嘛,要有胸襟跟格局,小周娃娃,你是我见过年轻人之中最有潜力的,未来的路还很长。”老爷子指了指自己单薄的胸膛,炯炯有神看向周阳。
论资格,姜老爷子说这话绝对有含金量。
“什么是胸襟,胸襟是境界,能容人所不能容,什么是格局,不计较一时得失,过去有老话,河东河西不过三十年光景,而到了现在,可能三年都不需要,无论什么时候,不能被眼前的仇恨、利益所迷惑。”老爷子这是变相在开导周阳。
毕竟他也知道,这次倭国事件中,周阳所受的打击不小,将来具体怎么做,需要做什么,老爷子不会明说,也不想左右周阳的思想,只是在适当地说了一些道理。
“爷爷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周阳细细品着老爷子的话,认真回道。
“心中有数就好,不愧对人,不愧对己就行…..”老爷子点到即止,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在姜家逗留的时间比较长,一直到晚饭过后,华灯初上,周阳才带着慕心语离开了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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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即是修道,也可以说是修仙,借一身假皮囊去探求无上大道,保灵性永生不灭…..不许笑….”山居墅内,时间尚早,周阳正在对慕心语进行最基础修真只是的传授。
纪如莫也待在一旁,对于慕心语的加入,纪如莫当然是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很多时间,她一个人修炼也是极其无聊的。
毕竟周阳的修为已经甩开她一大截,再加上绝大多数时候周阳这个师父都不在自己身边,对于一个花季少女来说,确实很难完全静下心来修炼。
哪知才周阳刚开始解释修真的意义就引来慕心语的笑声。
“不行,我受不了了,太中二了….哈哈….”
看着满脸黑线的周阳,慕心语连忙正襟危坐,“你继续讲,我不笑了,不笑了….”
别说慕心语,就算当初纪如莫第一次听到周阳这番说辞也是无法理解,包括到现在都是带着一知半解在修炼。
“哎,算了,我说通俗一点吧,修真就是通过天地灵气改变自身,磨炼身体与心性,从而突破桎梏,遨游虚空。”这番话慕心语算是理解了,只不过听起来仍然觉得很好笑。
慕心语不是纪如莫,毕竟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无论从知识还是见识都比当初的纪如莫要高好几个层次。
很多想法都是根深蒂固,想要打破这些思想确实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学习修真,首先要做到通过灵台感应周身灵气……”
“修真亦有境界之分,最初是灵动期,其后是凝丹境、法相境…..”
花了接近一个小时,周阳才将最基础的知识讲完,随后与第一次教导纪如莫那样,先是渡过去少许灵力让慕心语自行感受。
或许确实是资质的原因,当初纪如莫花了三个小时就能开始自己修炼吸收灵气,但一直到半夜,慕心语仍然未能感应到灵气的存在。
不过这些周阳都不着急,用阿怪的话说,就算再普通的资质,都能修炼灵动期,只不过时间问题而已。
外面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期间慕铭打过一次电话,当得知自己女儿是跟周阳在一起,也就没再多说。
不过一个女孩子夜不归宿终究不好,所以到了后半夜,周阳还是送慕心语回了家,并且嘱咐,如果在修炼上遇到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过来找纪如莫。
山路上,凉风习习,两人说了许久的话,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翌日清早,周阳便踏上了飞往京城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