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乔安吃过早饭走了没多久，季牧就出门了，这里离市区还有很长一段路，打车也不好打，季牧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市区。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他没有想过到正经的公司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他觉得只要能挣钱，哪怕搬砖他都干。
季牧转悠着到了一家酒吧，门口贴着一张招聘启事，他上前看了看，是招服务员的启示，工资待遇都还不错，工作时间是两班倒，他想了想然后走了进去。
酒吧规模挺大的，环境也比一般的要好很多，但是……为什么基本上都是男的？而且还搂抱在一起？
季牧走到吧台，向其中一个调酒师问道，“请问你们这里在招服务员吗？”
调酒师笑着回答，“没错，但是我们这里……嗯，你也看到了，都是同性恋，你能接受吗？”
“可以。”季牧快速回答。
“那好吧，经理办公室在二楼拐角最里面的一间，你可以去试试。”
“谢谢。”
季牧上到二楼，轻轻敲了三下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打扰……”话被卡在喉咙里，里面的景象让他瞬间尴尬到了极点，一个男人跪在另一个男人腿间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听到门响两个人同时喘着气把目光转向他。
“对不起。”季牧慌乱的道歉，然后关上门退了出来。
秦陌拍拍温黎的脸颊，示意他起来，自己则平静的起身，整理好衣物。温黎虽然很不高兴有人来打搅了他的好事，但是，秦陌在这里，他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让他觉得自己做事不分轻重。
温黎整理好衣物，努力压下升腾的欲望，清了清嗓子，冲门外喊，“进来吧。”
季牧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脸上的温度还是没有降下去，“对不起，我刚才敲门了……”
秦陌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季牧，说实话，季牧的长相，很符合他的胃口，只是不知道性格怎么样。温黎站在秦陌身旁，尽管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但还是僵硬的开口，“来应聘吗？”
季牧点点头。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招够人了。”温黎说。
“那……”
“你刚才不还跟我说人差一个吗？”秦陌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唇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我看他挺好。”
温黎脸色有些难看，他看了季牧一眼，“那你去楼下找一个叫蒙一的人，他会带你去领衣服，有不懂的事你也可以问他。”
季牧微微欠了欠身，“谢谢。”
秦陌注视着季牧直到门关上，视线还停留在门上。
“秦陌。”温黎的声音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他不是你能驾驭的。”
秦陌收回视线，危险的眯起眼睛，“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温黎的手在身侧死死握紧，然后又认命的松开，“我知道了。”
秦陌站起身，逼近温黎，温热的气息喷在温黎的脸上，像吐着信子的蛇一样，“宝贝儿，下次再自作主张，就没这么幸运了。”
温黎惊恐的睁大眼睛，随后快速低下头不说话。
“呵。”秦陌冷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脸，离开了。
温黎站在原地，记忆再次回到了那间黑暗的地下室里。
整整一个月都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没有吃一粒米，每天都有人来给他送一杯水，他知道玻璃杯里的水有药，所以他一开始即便是挨打也不会喝，后来，没有人给他送水了，而是换了一个医生每天给他注射药品，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浑身难受，就像吸了毒品一样上瘾，他才意识到那是什么。理智渐渐被毒瘾给吞没，他放弃了自己一开始的坚持，沉沦在秦陌身下，只为了求他给自己一点点那个东西。
他现在还记得秦陌狠狠的占有他的身体时，说过的那句话，“从来没有我秦陌得不到的东西！”
虽然后来戒掉了毒瘾，也从那个地下室离开了，可是那一段记忆却成了他的噩梦，每天梦里都有人毒打他，泛着寒光的针头扎进皮肤里，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液体被缓缓的推进身体里，还有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被秦陌当成了发泄享乐的地方，他知道秦陌不喜欢他，他喜欢的只是这具身体，他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可是每次被抓回来，都是另一次毒打，还有残忍的性事。所以他学会了顺从，即便有万般无奈不情愿，他也学会了逢场作戏。
秦陌从温黎的办公室离开后，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在吧台叫了一杯酒，坐在那里观察季牧。
秦陌很少来这里，即便是来也是找温黎做那种事，秦陌在外面也很少抛头露面，所有人都对秦陌这个名字敬畏三分，但很少有人见过他，所以秦陌现在才敢坐在这里放肆的看季牧。
季牧是第一次做这种工作，所以很认真的在听蒙一告诉他工作细节，没有看到秦陌。蒙一不一样，他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客人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当他看到秦陌一直在盯着季牧时，悄悄和季牧换了换位置，挡住秦陌的视线。
“怎么了？”季牧问道。
“那边有个人一直看着你，不像什么好人，你自己小心点。”蒙一提醒到。
季牧歪了歪头，看到坐在吧台旁的秦陌，微笑着对蒙一说了声谢谢，蒙一拍拍他的肩膀，就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季牧对秦陌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他以为秦陌是因为自己撞破了他和男朋友培养感情，对自己有了偏见。于是走过去，再次向他道歉。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和你男朋友在……做那种事。”季牧有些尴尬的开口。
秦陌微笑，“没关系，而且他不是我男朋友。”
季牧有些惊讶，这种事，难道不是只能和男朋友做吗？
秦陌注意到了他的反应，看来，应该还是个雏。
“有男朋友了吗？”秦陌很直接的问道。
季牧微微皱眉，这样直接打听别人的私事，真的让人觉得很生气，“跟你无关，我已经道过谦了，没事我去工作了。”
秦陌伸手拉住季牧的胳膊，一用力把季牧扯进他的怀里，季牧几乎被他的动作逼的双眼冒火，“放开我！”
秦陌裹紧季牧，在他脖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高挺的鼻梁轻轻磨蹭着季牧脖间细腻的肌肤，“我很中意你。怎么样，跟着我吧？”
“滚开！”季牧低吼。
秦陌松开手，玩味的看着季牧发怒的面孔。
“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