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梦留人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十六年的日夜都在花香中浮过。十六年一晃,光阴终拢进衣袖,十六年,有的人情生了根,发了芽,却不知能否开花;亦有的人,情深情浓情常情长,爱意非未断,反到印入心间,是遗憾,还是真的忠心,便不得而知了。
月清离这个名字记入了史记,但他的事迹却屈指可数,史书记载的不过是他的大起大落,就连他的性格,行为,做事方式也都不过只字片语。这只怪月轲那疯狂的独占欲,恨不得将月清离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月清离死了当然不知世事难料,而月轲只当月清离睡着了,做着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还没有睡醒,用不了多久他也会去陪他睡,陪着他做这个永无止尽的梦,对于他来说最美的梦。
月苍讦就悲催了,,在他满心爱念着冰壁内的人时,冷静一下的第一刻,他便清醒,那冰壁里的人已经死了,他爱上的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这是多么惊悚的发现和认知。
但满心的痴迷与深爱止不住的溢了出来。他想:至少在梦里那方冰壁里的人还鲜红的活着,活在他的心里。
但他却连他的名字都不得而知。
月苍讦变得越发的深沉了,和月轲那万年冰山有得一拼。
另外两只小布丁全然不知自个皇叔与大哥的想法,而且没有受到情爱的牵绕,那小日子别提过得有多爽,那可叫顶好顶好的萧洒与自在。
但在梦中: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站在春花凋零处,双眸如星,笑带弗风,薄唇微启:“苍渊,苍诺……”
由此可见他们的羁绊可谓是深但了骨髓里。
昭国,某深山老林里,深夜,连只鬼影都没有,却偏偏有人。
满天星斗,星络错综复杂,那轮月圆月却隐进了云层里。
这些高耸的山峰,在夜里隐去了山脚的竹林,竹林亦隐去了深处临溪的竹屋。
夜色空寂,空气中流转着凉风,竹屋旁一位白发的老者,仰着头观着天幕一脸的愁容,那发白的眉毛都挤在了一起,苍凉的双眼,装满了疑惑。
“怎么会,那星不是早已损落了么?”老者独自低喃。
“师傅怎么还在外面?”
一位青衣男子从竹屋内探出身子,皱着眉看着,站在夜色里的师傅,虽是初春但寒风依然是刺骨的冷。
青衣男子弱冠年纪有一身清冷如所的气质,如玉无瑕,在这梁山里见着这样一位翩翩美男子,真是人生一桩胜事,
“我的好徒儿耶快啦看看”老者忽然展眉一笑,向着男子招手
“看什么?”男子挑眉登着他。
“简轩,看!”老头无视他的眼神,伸手指着天上。
青衣男子缓步走下竹梯,抬头,看向天幕,天幕很黑,星却很亮。
男子名为简轩,这个名字是他师傅取的,也就是眼前这位老者,简轩是一个孤儿,却拥有一双天赋极高的观星之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老者才收留了他。并教他观星之术。而这个老头就是50年前,江湖上顶好的观幕前辈——天玄。但这简轩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双十年华,就已拥有天玄五十多年的修为。
简轩顺着天玄的手,看到了天上的一点。
突然他瞳孔紧缩,俊脸上布满惊异,他看到了天上最亮的一颗星,这没有什么,但那颗星是早已损落的,为何还会出现在天上。
那星啊!便是早已死十六年之久的艳帝。
“师傅,这怎么可能,艳帝不是十六年前就死了么?”简轩慌乱的询问着天玄,已死之星,再次出现,这不是改了星轮天轨了么?
那造成的后果也是不言而预的。
不久后,天下必将大乱,只因那颗艳帝星啊!
“天有天策,地有地行,这应该就是千年一次的天地劫吧!”天玄恍然大悟,不再纠结,转头看着他那唯一的徒弟:‘简轩,你应是为这天地劫而生的吧!’
原来命中早有定数,只是天机不可泄露而已。
“师傅什么是天地劫?”
简轩看着那艳帝星感到不安,却又道不出为何不安。
“当你下山后,必然会知道何为天地劫。”老头双眼一眯,从眼里流出猥琐的光:‘还是你小子的桃花劫哦!’
简轩不再追问,因为有些玄机只能自己去参悟。
但注定他今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