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贷，没有啊！”林禾森连连摆手，“我只是问同事借了几百万买了套房子，但是他并没有告诉我说那是高利贷啊！”
“哦？”一个升调从少年嘴里跑了出来，还带着些许的鼻音，“不过这也不奇怪。总之，大叔，你现在就是借了高利贷，被拉去还债。”
“什么？！”林禾森就像是被将了一军，半天说不出话。
他双手抱着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我女儿一个人可怎么办啊！她一个人怎么照顾自己啊？我这个当父亲的到底是怎么会事？怎么干了这么件蠢事！”
“事到如今，你也就不要自责了，我想，这些人不过是为了钱罢了，只要能要到钱，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少年难得一笑，给林禾森倒是鼓了不少劲。
“对了，聊了这么久，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林禾森，‘禾苗’的‘禾’，‘森林’……”
“萧千羽。”少年没有理会他眼中那个大叔的废话。
“什么？‘肖’什么‘羽’？”
萧千羽懒得在搭理他，索性转过头，开始盘算起来：
现在集装箱里一共有十四个人，我刚才坐的那辆车加上我一共有四个人需要进集装箱，但是抽签的时候却有五个签，也就是说，车里需要去集装箱的最多有五个人，至少也应该是一个人；
在进来前我数了一下，一共有十六辆车，其中有两辆是商务车，坐的是看管集装箱的人。如果以最大值假设的话，那么最多一共有七十人左右。而给我抽签的人在取走多余的那一张号码牌时，是在开始抽签之前，按照顺序拿走的。如果每一组都是这样进行的话，前面的A、B、C至少有十四人，这么算一种有五十六人，E组最多有十四人。这么看和估计的差不多，
突然，脚下一震——集装箱开始移动了。
这个震动，虽然比林慕家电话的震动要粗暴的多，但是，它的影响程度，绝对不如林慕接到的那个电话。
林慕怔怔地听着电话，始终一言，但是脸色却一直不太好。
最后，连一句“再见”也没有她就像丢了魂的小鬼一样，挂断了电话。
很久，她都只是面朝着电话傻傻地站着，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了？”手上的烟已然燃尽，但是这件麻烦事似乎才刚刚开了个头，为了打破这僵局，同样，也为了让林慕从自己毫无意义的妄想中恢复过来，伊千智开口先问。
话音刚落，林慕缓缓地转过身，脸上却早已泪迹斑斑。在看到伊千智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几乎崩溃地跪坐在地上，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娃娃，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林慕！”伊千智冲到她身边，扶起了这个毫无气力的女孩，安置在沙发上，然后蹲在她对面，拍了拍她的脸，“出什么事了？电话是谁打来的？警察？还是……”
还没等伊千智把后面猜测说出来，林慕在听到“警察”两个字眼之后又开始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