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一诺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双手满是鲜血，不停的往下滴，但怎么也滴不干净，还有朦胧的雾气缠绕在他手上，那是冤魂。这雾气在他手上升腾，旋转着绕着他的手上行，爬到了他的肩头，一瞬间，程一诺似乎听到了冤魂凄厉地哀嚎与悲怆地控诉。程一诺两只眼睛滴溜溜地一转，计上心头，“难不住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只见冤魂、血液顺着他的手向下，逐渐汇聚成了一把40米长的大砍刀，刀身一边绘有龙、凤、麒麟等祥瑞，一边绘地狱恶鬼图，他一松手，象征他罪业的大砍刀离他而去，他大喝一声：“我成了！”他变成了一尊佛的形象。（注：客观地说，我们都知道，这都是他的谵妄，精神病院是他的归宿呀！自心生魔就是这种情况，毁了。）他盘坐在12品莲台上，看着那大砍刀，直直扎在大雨的第三只眼上，故作惊讶道：“你怎么不躲？”顿了顿，他两手一摊，又说：“这不能怪我，不是我的锅！是重力加速度的锅！”
鱼型大衮的第三只眼，不现在成了一个大窟窿，那大砍刀刺瞎了他眼睛后，炸成了无数的红莲业火，硬生生地将眼睛烧成了喷气孔。确实在喷气，皮肉燃烧地烟气直冲天际，久久不散。
程一诺观之似乎怕烧，于是打开虚空通道，召唤出三昧真火来。火焰倾泻，在大衮身上熊熊燃烧。程一诺寻思，三昧真火好像没红莲业火温度高，于是换成了红莲业火，但是效果并不好，那大鱼没什么反应。他又想了想，于是说：“现在的火是太阳内部的火，好多好多万摄氏度的温度。烧死你。”说到做到，他又变了火的性质。
大衮嗤笑：“太阳内部的火？你有那概念吗？”大衮无动于衷，就连那海，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大衮继续说：“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温度，比太阳内部低？说不定这就是太阳内部呢？”
程一诺驳斥：“放你喵的P，如果是在太阳里。我……”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中招了。他的皮肤像被炙烤地土地一般，寸寸龟裂，他吓得动也不敢动，生怕加剧破碎程度。可纵使他不动，龟裂也在不断缓缓增加。他在心里不停地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但是，没甚作用。
大衮故作疑惑：“你说，人碎了一地，还能活吗？”闻言，程一诺一慌，整个身体碎成了渣渣。只余一颗心脏仍在空中缓缓跳动。不用大衮出言提醒，他也知道这活不了——心脏上瞬间布满了裂纹。
虚空一个声音响起：“等会儿！”是程一诺的声音，他开始吟唱：“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原本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程一诺瞬间复原，变成的佛的形象更加真切了，这是因为他认为刚才那场劫数，算是还了他的杀业了，所以他的更加相信自己了。他似在对大衮解释，也似在对自己解释：“我不存在嘛。所以直接无敌了，不受任何伤害。”
大衮又吐了两个泡泡，似乎在说：“你的梦，你爱怎么编就怎么编，你高兴就好，你自己相信就行。”。
程一诺看向大衮，发现他头顶的那个洞吞噬了所有的火焰，那些火焰在其中旋转，像一个火漩涡。漩涡中似乎有一个黑影，红的眼睛，直楞楞地盯着程一诺。“好渗人啊。莫非……”他赶紧掐灭了这个念头，他对自己说：“吃一堑长一智，可别在胡思乱想了。”兀地，他想到了前几天在家翻出来的，过期的宝宝肚脐贴。他一招手，一张肚脐贴出现在他手中。他将其向大衮一抛，完美地贴在了大衮头顶的洞洞上。程一诺笑着说：“看你受伤了，给你贴个防水的肚脐贴。不用谢我，反正也是过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