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凤凰展翅,奈何净土难觅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话说,星期六(遛狗事件第二天)下午,毛大郎(毛豆的爸爸)带着毛豆回了家。一开门,就看到,客厅沙发上,美喻(毛豆妈妈)在花哥怀中说着什么,花哥拥着她,抚慰她。毛豆鞋也没脱,开心的跑过去,扑到花哥身上“花叔叔、花叔叔”的叫个不停。
花哥宠溺地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心疼地说:“我的小祖宗,病好了没?”
毛大郎说:“花哥。医生说没有大碍了。”
花哥对毛大郎妩媚一笑。
美喻见了,恼得轻轻掐了花哥一下,低声说:“你还给他好脸色。刚你怎么说的?”
花哥也不理她,朝毛大郎挤眉弄眼,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美喻娇嗔:“花花,你怎么这样啊。”
花哥大笑,把毛豆抱到阳台上说悄悄话去了。
毛大郎坐到美喻身旁,美喻侧了身子,拿背对着他。毛大郎把美喻扳正,美喻又偏了头,不去看他。毛大郎伸出手轻触美喻脸上的苔痕。
“嘶,疼。”美喻猛地打开他的手。
毛大郎小心陪着笑。
美喻腾地站起,怒气冲冲地说,“狗货(毛大郎的小名,他的家乡,给男孩起小名,一般都是狗蛋、狗剩之类的。给毛大郎起小名的时候,他爹迷上了三国,顶喜欢里面的荀彧。在他爹那里荀彧读作苟或,唉。)你可真行啊。就知道宝贝你的种啊,我爹受伤了,还要去警局,你接了毛豆就走,是几个意思?”
毛大郎脸一垮,说:“是你爹要我带毛豆先回去的。”
美喻看到他不自觉流露出的厌恶,猛地用手狠戳到他的头,吼道:“你是个什么意思!”
毛大郎假装诧异地说:“是他要我走的,他没跟你说?”
美喻双眼喷出火来,连珠炮般说:“是的啊,我爹哪敢要你留下来,你跟他说话都阴阳怪气的,还总是diss他,平白让别人看笑话。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狗货,不尊重我爹。嫁给你算我瞎了眼,害我爹妈也受罪。”随着她的怒吼,脸和脖子涨得通红,连带着,脸上的巴掌印似又隆起了几分。
毛大郎终是心疼她,换上一副柔和的表情,起身去抱她。却被她死命一推,重重跌回沙发。她说:“你连对不起三个字都不想说。”美喻开始哭,从抽泣到嚎啕大哭仅用了不到5秒。
花哥抱毛豆回客厅,不满地说:“吵吵吵,吵个炸子鸡啊。孩子还在呢,有你们这样当父母的嘛!”
毛大郎不吱声,美喻也止住了哭。
花哥问:“毛豆现在可以去游乐场玩不?”
毛大郎点点头。
花哥说:“好。那我带毛豆去老地方玩积木。”说罢,他把毛豆抱到门口的小凳上,自己跪在地上为毛豆穿好鞋。临出门,回头说:“我联系老爷子,要他打完疫苗就去玩积木的地方找我们。晚上我们在外面吃,省得你们没心情做饭,让孩子遭罪。你们就在家里吵个天翻地覆、地覆天翻,吵累了正好晚上多吃点。”说完,牵着毛豆,轻轻关上门,离去了。
花哥这么一搅和,美喻的气也消了大半——生气这种事,没有暂停功能的。
毛大郎抱着美喻坐在沙发上,美喻给他讲昨天警局里的事,讲被滞留在警局直到凌晨,讲今天上午花花请了几个做自媒体的朋友过来,帮忙调查了遛狗的那家人的身份背景,讲得断断续续、气息不顺。讲到一半时,脸也红了大半。美喻坚持着将最后一个字说完,脸红得要滴出水来,娇喘不止。原来,在美喻讲述时,毛大郎的手也没闲着——忙着窃玉偷香。有着“plus枯藤老树昏鹰”之手的大郎,使美喻情难自禁。毛大郎见时机到了,开始冲锋陷阵……40分钟后,美喻昏睡。毛大郎将她抱回房里,自己去浴室冲凉,他自言自语道:“欧了,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