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草草吃了碗面,闫月出抱着购置的装备返回了XY,准备下午就开始大干特干了,许爱幽这时刚刚送走一波客人,将收到的钱款锁入柜台,就见闫月出拎着大包小包进来了。
“老板,我下午开始维护密室B1,这个密室大概要关闭一周的时间。”说完这句话,月出看见许爱幽就这么微笑着看着自己,却什么话也不说,眼神开始有些游离。
“老板?”
“啊!”许爱幽好像梦游一样突然醒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维护B1,等油漆干了,起码要一周的时间。”
“好的,我会跟青萌说,B1暂时关闭。”
“那我去干活了!”
“好的。”许爱幽始终保持甜蜜的微笑,弄的月出很不自在,她是不是吃错药了,月出想着,把手里的东西都拎到了楼梯间里。
闫月出是这么打算的,白天维护密室,晚上设计新密室,如果有其他时间就想想如何报复许爱幽,好充实的生活。
于是整个下午,月出都在密室中做着维护工作,将老旧的墙面和家具粉刷一新,机关零件重新上油,以及整体的大扫除。房间里充斥着油漆的味道,等干了后应该就会好多了,现在看起来房间算是焕然一新了。
“呼叫闫月出,呼叫闫月出。”对讲机里传来了许爱幽的声音。
月出看看表,已经晚上7点了,还没吃晚饭呢:“我在。”对着对讲机答道。
“来一楼接待厅,有客人找你。”
有客人?谁?月出有点纳闷:“我马上到。”放下手里的工具,等一会再回来收拾。
来到大厅,原来是胡志和施雨,两个人正坐在接待厅的沙发上,这时还有其他客人在等待游戏开始。
施雨见月初过来了,马上站了起来:“好绝情啊!好绝情!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就听说你辞职了,就马上让胡志带我过来了,你说你是不是针对我!”
闫月出见施雨上来就责难,也不甘示弱:“别这样,我绝对不是针对你,我是要躲你们所有人。”
施雨怒笑道:“听说你现在拿着高薪,有美女相拥,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我枕边还有个空位,要不要和人生赢家一起共赢人生?”
“喂喂!你们两个别当我不存在啊,”胡志坐在一边,一脸嫌弃的表情:“这小子见色忘义,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两个人都以为胡志在开玩笑,其实胡志心里是真这么想的,他看到许爱幽就站在闫月出的身后,在他眼里,月出现在就像待宰的羔羊,而刽子手就在他身后微笑着看着他,随时准备露出獠牙。
这时月出转身看向许爱幽:“老板,能不能打开一个休息室,这人多不方便说话。”
“喜欢就去吧,你有钥匙。”爱幽依然露出迷人的微笑。
“多谢了,今天他们的消费算我账上。”
“没关系,你的朋友就免单好了。”
真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好老板,给人留足了面子,月初心里想着:等我报复你的时候一定留你个全尸。
既然老板都说没问题了,月出也不客气,将两人请进休息室,摆上三五种饮品和零食,一副当家作主的样子。
“好羡慕你啊,我也想开店的!上班好无聊的!”施雨两眼放光,谁都知道她想开个西点店。
“等哥攒够钱,给你投资,妥妥的!”月出兜里踹着万元巨款,感觉腰板硬硬的。
施雨眉开眼笑:“说好了,说好了,那我就等着了。”
“两年之内,肯定稳了。”开个店连房租带装修进货,没有个五六十万玩不转,也不知道月出是如何计算自己收入的。
“先不说钱的问题,你得先活过两年。”胡志依然那副样子。
闫月出略有不爽:“唉,我说胡同志,你今天吃了大便来的,怎么总咒我死啊,我就不死!我就活着恶心你!”
“放心吧,我再也不来看你了,你就好好活着恶心自己吧。”
“施雨,这家伙一直这样吗?怎么活到现在都没被人打死?”
“嗯!嗯!胡哥总是挖苦我!然后还总舔着脸找我要好吃的!”
月出一脸愤愤不平:“简直不如狗,吃了人家的,还总叫!”
“唉?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穿一条裤子了,施雨你就跟他混吧,这家伙玩弄女人成性,号称‘堕胎室外的占座王’!”
“突然感觉好危险!”
“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我也给你占座去!”
三个人你来我去,一句正词儿没有,一直扯到晚上9点多,还去吃了顿夜宵,当然是有钱任性的闫月出请客。
11点多,月出回到XY,密室早就已经关门了,只得自己开锁进屋,摸着黑上了三楼,一群女生正在客厅看电视,可能是刚洗完澡,每个人头发都是湿漉漉的。
“月出,”许爱幽率先发言:“今天你的朋友一共消费90元,记你工资上了。”
“唉?”月出有点奇怪:“不是说免单吗?”
“那是在你朋友面前给你长面子,我只是说说而已。”
闫月出一脸蒙逼:“这也行?等等!就算我消费,我记得就拿了4瓶饮料,2袋零食,也没有90块啊!”
许爱幽目光还停留在电视上:“东西30块,还有每人20的占座费。”
“我第一次听说咱这还有占座费的!”
“那不奇怪,我今天新规定的,不玩密室就进休息室要交占座费。”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月出明显看到其他三个女生在忍着发笑,许爱幽这是故意给自己难堪。闫月出心中暗自发誓:这缺德娘儿们!等我报复你的时候,一定给你碎尸万段!
忍下这口气,闫月出回屋拿来洗簌用品,在全体女生的注目礼下进了卫生间,洗澡,刷牙,然后又在全体女生的注目礼下从卫生间出来。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们吃掉!”
在女生们的爆笑中,月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睡觉之前,想了一下那个要更新的密室设计,直到睡着都没想出来。
黑暗的走廊里,传出咚咚的脚步声,声音沉重无力,闫月出手扶着墙壁,面容惨白而曲扭,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胸口上有一个洞,液体不断的从里面咕噜咕噜的涌出来,尽管有一只手捂在上面,可依然无法阻止它们离开,竞相向下体流去。阴湿了衣服无法将液体全部保存,只得任由其滴到了地板上,成为月出身后的一道印记。
他还在往前挪动,每一步都越来越艰难。汗水加重了体液的流失,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肺部越想让空气进来,得到的却越来越少。直到最后的一丝力气耗尽,月出侧倒在了墙角,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走出多远,可刚才明明就像走了一整天那样的劳累。
他瞳孔逐渐放大,气息也仅剩下一点点在游离,最后出现在月出眼中的,是站在他身前的那个女人,因为是背光,所以看不清女人的脸,但那女人带着的长方形发卡,是那样的熟悉。她手里的长刀滴着鲜血,光亮的刀面上映衬出那具已经毫无生气的躯壳。